“回陛下,一年少說也是上萬貫。”徐齊霖列了個保守的數字,又接著說道:“我大唐有千所驛站,便是只取半數,五百間邸店年入兩三萬貫也是平常。”
李二陛下挑了下眉毛,低頭繼續看文件,心中卻泛起了波瀾。
大唐國庫收入在歷史上并沒有多少記載,據專家估計,不同時代有所不同。
比如開元某年的收入為粟二千五百余萬石,布絹綿二千五百余萬端屯疋,錢二百余萬貫,總計三千多萬貫。
但貞觀年間的人口為三百余萬戶,開元時為一千余萬戶,差了三倍還多。再加上貞觀年間的頻繁戰爭,把當時的國家財政收入定為一千萬貫應該是只多不少。
再來看看金光門、春麗門外的商業房地產,只是上萬貫的收入,就算加上驛站旁建邸店,每年也超不過五萬貫的收入。
若是和國家財政收入的一千萬貫相比,這五萬貫可是連五分之一都不到。
但這錢賺得可是輕松自在,沒用國家一文錢,徐齊霖墊付啟動資金,轉手又都收回,還賺了一大筆。
也就是說,不在于錢賺了多少,最令人欽佩贊賞的是徐齊霖的經營手段,靈活思維。
這小子,還真是個賺錢的行家,理財的天才!
李董瞟了徐齊霖一眼,看到他一臉平和地坐在,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禁暗自哼了一聲,心說:這臭小子,裝得云淡風輕的樣子,就等著朕的封賞呢!
而且,這文件資料很是詳細,交上來便表示撂挑子不干了。等著房子蓋好就拿那“建十賞一”的獎勵,租出去就可以天天數錢啦!
反正,經營模式已經鋪好了路,蓋房建屋也確實用不著徐齊霖這個外行去指揮。你李二陛下愿意把這些房屋給度支部,還是留在內府,徐齊霖才不管呢!
如何處置這些房屋,以后給徐齊霖再加個什么擔子,李二陛下還真是有些躊躇難定。
“唐承隋制”,因此在唐初,基本全盤繼承了隋的國家制度,國庫制度也一樣。
而隋時的太府寺統左藏、右藏、黃藏等署,這說明皇室內庫仍與國家府庫混同于一個機構。當然,黃藏只是為宮廷服務,故官員少,其規模不及左右藏。
隋煬帝把掌管手工業的少府監從太府寺中分出,從而使太府寺成為專職的國庫部門。特別是將黃藏歸于長秋監(內侍省),更使太府寺成為名符其實的國庫部門。
到了貞觀年間,李二陛下復置少府監,又對國庫部門實行強化,因此,比較完善和健全的國庫管理系統初步厘定。
雖然國庫制度初步厘定,但還沒有完全定型。目前就表現為國庫出納管理始終存在著來自皇室的干擾,即國庫分配和皇室消費之間的矛盾。
貞觀五年正月,李二陛下便賜三品以上帛,“任其輕重,盡力取物出庫”。你能背多少就扛回家,扛得少就只能怨自己身體不好。
同年,修完仁壽宮,又欲修復洛陽宮,使國庫“帑藏其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