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不二依言照做,果然比剛才省力多了。
“我來,我來。”小昭大呼小叫著,從中間車廂走到前面,拿過竹竿,用青草逗著山羊往前走。
徐齊霖笑著看了一會兒,便交代下人在旁看護好,轉身離去。斯嘉麗趕忙從車上跳下,換上阿佳妮陪玩,她趕去侍奉自家阿郎。
回到自己房中坐了沒多長時間,已經是工坊總管的徐寶便趕來向徐齊霖匯報情況。
香露工坊擴建已經全部完成,最重要的是建起了釀酒車間,采用《天工開物》中所載的紅曲釀造,添料發酵,加熱殺菌等先進方法。
“阿郎,這是剛釀出的酒。”徐寶恭敬地獻上一個瓷瓶,并微有得色地說道:“小的品嘗,比別家的要烈,要辣。”
徐齊霖倒了一小杯,輕抿了一口,輕輕頜首,贊道:“好,好酒。尚未蒸餾,就已勝過別家之酒。徐總管辛苦,大匠們辛苦。”
停頓了一下,徐齊霖又問道:“此酒產量多少,是否夠香露之用?”
徐寶趕忙答道:“第一窖酒數量較少,主要是試驗。現在看,已是成功。第二窖便會加大數量,就算不夠調制香露,也差不了太多。”
徐齊霖笑著說道:“這樣一來,日后也就不必再從外面購酒蒸餾了。徐管事,回去告訴匠人們,某下午便去作坊查看,還要重重地獎賞他們。”
徐寶喜不自勝,躬身施禮,又向徐齊霖匯報工坊的其他事情。
香露作坊的生產已經平穩,用高度酒作溶劑媒介的新型香露雖已有了一定存貨,但卻還未推向市場。
關鍵是從外面買酒蒸餾的成本居高不下,現在終于是解決了原材料問題。春麗門、金光門外的商鋪也到手,正好可以開店售賣。
除了香露,徐齊霖還準備推出洗浴商品,也就是用皂莢和無患子加工的純天然沐浴露、洗發水、洗臉液。都是加了香料的,洗完噴噴香、倍兒爽。
至于肥皂、香皂,徐齊霖也準備開始研制,使自家的產品形成洗化系列,以廣大愛美人士為主,高、中、低檔全都有。
肥皂的制造沒有什么技術含量,堿與油脂起皂化反應而已,對于化學專業,且在后世幫母親做過手工皂的徐齊霖來說,沒壓力。
只是這東西不能象香露那般暴利,當時的老百姓恐怕也多用土辦法,讓徐齊霖有點提不起精神來。
可既要開商鋪,商品太單一,香露又暢銷無比,總不好多數時候都貨架空空,看著也礙眼不是。
既然是洗化系列,徐齊霖自然落不下牙刷牙膏,也實在是嚼柳枝嚼夠了。什么“晨嚼齒木”,既費事又不舒服。
用骨、角、竹、木等材料做出后世牙刷柄的形狀,頭部鉆上眼,植入馬尾或豬鬃,這有什么難的?不過是思路的問題,而不是技術的局限。
牙膏也好解決,蘇打粉、青鹽、薄荷或柑桔精油、蒸餾水,裝入瓶中,純綠色無污染,吃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