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說道:“我還沒問你會什么呢?好吧,就算啥都不會,也總有些力氣吧?男子漢大丈夫,還養活不了自己?”
半大小子被激得挺了挺胸,說道:“小人會養牛喂馬,也有力氣,扛扛抬抬也沒問題。”
徐齊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跟某走,自有你能干的活兒。”
這時,伍菘走過來,將手里的草籠提了提,問道:“阿郎,是不是現在就放了?”
徐齊霖瞅了一下,籠子里是兩只喜鵲,擠擠擦擦的挨在一起。草籠子小,兩只鳥兒在里面幾乎動彈不得。
“且抓一只出來。”徐齊霖覺得光放走也不是回事,以后在自家地頭還不能戴草帽啦?
伍菘叫過一個下人,兩人配合,他抓出一只喜鵲送到徐齊霖面前,還小心地提醒道:“阿郎小心,這鳥兒可啄人。”
徐齊霖淡淡一笑,雙手把鳥兒抓得嚴實,湊近過去,與其交流商談。
好一會兒,在眾人的驚異目光下,徐齊霖把鳥兒松開,隨便地放在肩上,那鳥兒也不飛不啄,老老實實。
伍菘又抓出另一只,徐齊霖如法炮制,交流完畢放開手,輕叱一聲,“去吧!”
手中的喜鵲振翅騰空,飛起卻并不遠離,在徐齊霖頭上盤旋鳴叫。
徐齊霖同樣向肩上的鳥兒發出起飛指令,兩只鳥兒飛翔于空,鳴叫數聲,好象在告別,才遠飛而去。
眾人再向前行,離莊子已是不遠。那半大小子跟在后面,不時打量徐齊霖,看他騎的馬。
“阿郎,那小子象是胡人。”伍菘壓低聲音,對徐齊霖說道:“應該練過幾天,很靈活。”
徐齊霖微微頜首,說道:“我看他也不象純正漢人。嗯,這倒是小事兒。且先留下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兒,就是光賣力氣,咱們供他三頓飯,也不虧。”
說著,他略微轉頭,對半大小子大聲問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半大小子吭哧著答了一聲,徐齊霖沒聽清,伸手招他近前答話。
“小人,小人叫擼的。”半大小子有些含糊地答道。
徐齊霖看這小子的樣子,估計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所以才有羞慚之色。點了點頭,徐齊霖也不再多問,免得擼的難堪。
其實,徐齊霖也只是一時興起。覺得這小子雖然貧賤,但卻有股子倔強,身板也不錯,留在工坊打工也是不錯的勞力。
回了莊子,徐齊霖便讓管家把擼的領下去,先吃飯換衣服,再送到工坊由徐寶安排。
不明來路,尚待觀察,徐齊霖還沒那么大的心,把這小子留在宅院里。
今天再住一晚,明天又要返回長安了。
說實話,徐齊霖挺喜歡這里的安靜平和,喜歡這里的美麗景色。但他才多大,不去奮斗,別人不笑話,自己都不好意思。
況且,奮斗可不是只為了自己。為了姐姐,為了妹子,為了大哥,甚至是斯嘉麗、阿佳妮,徐齊霖也不能貪圖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