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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科學兩不誤,這種說法聽起來很是怪異,但對于徐齊霖,卻已經習以為常。
經歷過陰曹地府的一遭,體內又有拘魂令的存在,想不承認,做個唯物主義者也難啊!
開始的時候,徐齊霖也瞎想一下,是不是周圍就有鬼魂在游蕩,只不過他看不見而已。
當然,這種景象有點詭異、恐怖。他能想到解決辦法就是不去想,并反復在潛意識里鼓勵自己,他在人類的世界里,鬼魂不可怕,也沒妨礙,沒影響。
而直到現在為止,也確實如此。沒有什么靈異事件,沒有什么惡靈糾纏,更沒有發生什么聊齋中的人鬼情戀。
但隨著他對拘魂令運用得頻繁,并愈加純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怪的感覺,也時不時地偶爾出現了。
有時候,他覺得象是被窺視,環顧四周,卻什么也沒發現;有時候在睡夢中會突然驚醒,好象是神秘的第六感在預警。
困擾是在所難免,可徐齊霖也沒太當回事,也沒影響到他的工作生活,他還覺得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因為徐齊霖不得不認可陰曹地府和鬼神,但也有自己的考慮和判斷。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路。兩種不同形態的存在,應該是互不打擾,相安無事的。
至于什么惡鬼、邪鬼害人,徐齊霖倒覺得是人做了虧心事,整天心神不寧、胡思亂想而生出的幻覺,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但事情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和想象,徐齊霖不想和鬼魂打什么交道,也不奢望什么美得無法抵擋的女鬼來勾引,可偏偏就發生了相關的事情讓他躲避不開。
當然,徐齊霖起初也沒太當回事兒。接到莊上工坊管事徐寶的匯報后,只是讓他去道觀或廟上請人去超渡貼符,以為用不著他出手便能萬事大吉。
可徐寶很快又派人來報告,和尚、道士都請了,可只消停了兩天,就又屢屢發生怪事,弄得工人們有些惶惶不安。
甚至連鄭娘子也寫信來,委婉地請徐齊霖去莊上一趟,連她和阿珂、小昭似乎也受到了影響。
徐齊霖這下可坐不住了,關系到親人,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管李淳風要了幾張符咒,便帶上下人騎馬趕到莊上。
從表面上看,莊子上還是那樣,遇到了莊戶也很正常,并沒有給徐齊霖什么特別的感覺。
著急地去找妹子,徐齊霖在湖邊小樓見到了小昭,看她很快活健康的樣子,心便放下了大半。
鄭團團也沒說什么,寒喧過后便去了湖邊的長椅秋千閑坐。徐齊霖覺得她是想和自己單獨說話,在樓中稍坐了一會兒,趁著小昭不注意便去找鄭娘子。
“鄭娘子,信中所說的怪事是什么?”徐齊霖在湖邊和鄭團團見面,便開口見山地問道:“說得不甚清楚,讓某很是擔心。”
鄭團團施禮已畢,便微皺著眉頭說道:“或許是奴家多疑,也或許是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待奴家說來,由阿郎定奪……”
這世上肯定有鬼啦,但鄭團團又沒有陰陽眼,怎么會察覺到呢?徐齊霖帶著疑惑聽鄭團團講述,終于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所謂的不干凈的東西,并不是鄭團團感覺到的,而是阿珂。雖然是盲人,但她的其他感官卻非常敏銳,比如嗅覺、聽覺,甚至是第六感,都遠超出常人。
也正是依靠著這些敏銳的感官,她有時會覺察到什么東西在接近,可當她出言提醒時,鄭團團卻什么也沒發現。
一次兩次的話,鄭團團會認為是阿珂的錯覺。但她也發現小昭偶爾出現過異樣,好象在和誰說話,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語。
等到工坊那邊也有了傳聞,鄭團團便將這些事情聯想起來,覺得有必要通知下徐齊霖。不管有事沒事兒,總要弄清楚才放心。
徐齊霖聽了之后,并沒有覺得如何嚴重。但關系到妹子,他也不敢掉以輕心,便謝過鄭團團,徑自去找小昭,要當面問個究竟。
按照心理學,六成在三至五歲的兒童會虛構自己的朋友,也叫虛擬伙伴。這個虛擬的伙伴只有兒童自己能看見,并會加以相對真實的描述,比如“他比我矮一點,他會跟我玩游戲,他喜歡吃小餅干”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