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說道:“多謝四哥關心。某也知道丹藥未必有益,不過姑且一試。煉制出來,亦不會隨便食用。”
“要某說,你還是請徐丞詢問陸羽仙長,討要個強身健體的法門才是。”李四胖說道:“不說別人,某飲的這保健茶,便是陸羽仙長的方子,頗覺有益。”
李治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保健茶的方子,某也有。喝了已經有數月,感覺亦是不錯。可若有更好的辦法,豈不是更好?”
李四胖笑了笑,不再就此事談論。
李治也岔開話題,說起了最近洛陽城中的街道和門牌規劃,不知道李泰是什么個意思。
李四胖聽完,笑著解釋道:“某是覺得平民百姓的通信十分不便,既是不能通過驛站轉遞,便是請人捎帶,若是知道街道門牌,也很方便嘛!”
其實,李四胖沒全說出來。這個設想也是出自徐齊霖的,仿效后世的郵政系統,先規劃準確地址,再利用邸店和漕路,實現異地通信。
要知道,古代平民百姓的通信,只能是自己派人送,或是請順路的捎帶,時間很長,往往還送不到接信人的手中。
而面向平民百姓的郵遞系統,借助于越來越多的邸店,以及現成的漕路,并不需要太大的投入,便能開始運作。
當然,各個城市,以及鄉鎮,都要象洛陽這樣有明確的街道名稱和各家門牌。這個住址的準備工作若是由朝廷下旨的話,在一年內也差不多能夠完成。至少,大中城市應該是能夠覆蓋的。
而且,這不僅僅是便民,也是一個收益的項目。
李四胖已經寫好了奏報,并不客氣地把徐齊霖讓的功勞據為己有。對此,他習慣了,徐齊霖也樂得幫他從李二陛下那里多得些夸獎贊揚。
李治聽了四哥的解釋,略微想了想,點頭稱贊,“四哥的想法果然是好。不說別的,便是那些出門在外的人,若是知道家里的地址門牌,請人捎封平安信,也是很好的。”
“是啊,就象那些趕考的舉子。”李四胖說道:“一出門便是數月之久,家里人該有多擔心惦記。”
李治說道:“某住在四哥這里,父皇還兩三天一封書信呢,何況那些身處異鄉、舉目無親的人?”
李四胖唏噓感嘆,說道:“某甚是想念父皇,還有大哥小妹。嗯,待某安排完洛州事務,便啟程回長安。”
李治笑道:“此番回去,正好去新建成的皇家劇院看戲。聽說效果很好,兕子在信里可是贊不絕口呢!”
皇帝要蓋個戲院,那還不快。別說那樣的建筑,便是大明宮的爛尾工程,真正重建的時候,也只用了三個月便完工。
聽到看戲,李四胖也來了精神,說道:“光聽人說那戲院建得別致,戲演得也好,很新穎,終是未曾得見。此番去定要好好看看,請上大匠,在這洛陽也建上一所才好。”
李治搖頭道:“可不是什么大匠,那戲院乃是徐齊霖的首創設計,又傳授給了李淳風。要請啊,就請他們兩個。”
停頓了一下,李治繼續說道:“還有那戲,也是徐家班子首演,最正宗。雖說現在也被人模仿,終是水平不濟,差了不止一籌。”
“原來如此。”李四胖頜首,心說:這倒容易了,齊霖與我關系好,就求他了。
李治不知李四胖想的什么,還以為他是才知道,畢竟身在洛陽,對長安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很正常。
“為了看戲,兕子和新城借故去麗質姐姐家里住。”李治有些好笑地說道:“那里皇家劇院還沒修建,徐家戲班還是首場演出呢!”
李四胖也笑了起來,說道:“兕子和新城還跟父皇耍心眼,還拉上阿姐。”
李治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輕一嘆,說道:“想是在皇宮里憋悶得緊,出去玩耍散心,也是合情合理。兕子便在某跟前時常抱怨,說是不如小昭自在快活,連長安城都沒有逛過。”
李四胖眨巴眨巴眼睛,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也沒辦法,誰讓兕子是皇家公主呢,哪能隨便去市井游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