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嘉麗撇嘴道:“聽這名字,就知道是沒見過世面的野丫頭。怎么樣,侍候得還好?”
“沒俺的嘉麗好。”徐齊霖實話實說,“要不是總在外面跑,都要派人把你接到洛陽了。”
斯嘉麗開心一笑,說道:“奴家這段日子可是學了很多,打理賬目,操持家務,現在都能拿得起來。要是去了洛陽,也一樣能為阿郎分擔。”
“那邊比長安好,我的感覺。”徐齊霖說道:“以后說不定就要在那里長住,同樣有商鋪,正好給你打理。”
斯嘉麗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我把裁縫找來,大盈庫送來的什么呢絨料子,還沒給你做衣服呢!”
“你們的做了嗎?”徐齊霖問道:“也不知道送的料子夠不夠。”
“小娘子的做了,剩下的還夠阿郎的。”斯嘉麗說道:“那料子貴得很,可買的人也不少,咱家鋪子里的已經全賣出去了。”
徐齊霖嗯了一聲,覺得大盈庫應該還有,哪怕是稍次一些的,好歹也是呢子料,很壓風保暖的。
“這幾個月,咱家鋪子賺了好幾萬貫。”斯嘉麗說起了自己比較了解,也很有點小得意的事情,“想看賬不,就在我這里。”
徐齊霖呵呵笑著搖頭,說道:“掙錢就行,有你看著賬,我最放心,也不想勞神去看。這快過年了,你拿出點錢,給鋪子里的人發點獎金。對了,還有莊上的工坊,也別小氣。”
“我已經算清楚要發的錢,就等著阿郎點頭了。”斯嘉麗笑道:“還有府上的下人們,多少也都有一份。”
“你看著辦,我不操那個心。”徐齊霖頓了頓,問道:“我大哥那里怎么樣了,還在吏部等著詮選嘛?”
“大郎啊,應該是沒做官吧?”斯嘉麗不太確定地說道:“要是有了消息,還不得支錢擺宴席?”
徐齊霖沉吟著,大哥以弘文生的出身,順利通過了科舉,在吏部等著考試授官也是正常程序。但他總感覺侯君集這家伙靠不住,沒準就想著給女婿出口氣,借機報復一下。
誰讓徐齊霖把侯君集當成大奸臣呢,敢和李承乾那個二世祖一起造反的家伙,腦袋肯定不太正常啊!
關鍵是徐齊霖這樣想,卻拿不出證據。在吏部等著授官的人多了,徐齊俜也不算是什么名聲在外、出類拔萃的人物。
是不是找賀蘭楚石那個家伙,敲打敲打他?徐齊霖摸了摸下巴,卻沒胡子可捋。
“過年要不要給人送禮?”斯嘉麗把茶水端到徐齊霖手中,問道:“阿郎的幾個朋友,他們的長輩可都是國公國侯。”
徐齊霖喝著茶水想了想,說道:“簡單備上幾份吧,也不求他們辦什么事,就表示下晚輩的敬意。”
“那阿郎列出名單,再寫上送什么禮物。”斯嘉麗有些赧然地說道:“奴家不懂這些,多了少了的,別讓人挑理。”
“也好。”徐齊霖點了點頭,笑道:“慢慢學,我也是第一次。明年,可就全交給你了。”
斯嘉麗心下歡喜,自己雖是個侍女,可地位卻越來越高,有半個女主人的權力。下人們也日漸恭敬,這讓她感覺挺好。
正閑聊著,廚房端來了飯菜,擺上桌子。徐齊霖見都是自己愛吃的,坐下便吃,還招呼著斯嘉麗。
斯嘉麗卻不動筷,只是在旁邊殷勤侍奉,又吩咐下人燒水,準備讓徐齊霖睡前沐浴。
正吃著,小昭讓下人把箱籠抬了進來,都是她挑剩的。徐齊霖也不以為意,一樣的物件基本上都買了好幾份,就算少一點,阿姐和公主殿下也不知道。
小昭又指揮著下人,把這些東西分成三份,裝進箱籠。都是一樣,也就不會讓人覺得厚此薄彼。
“哥,我要去睡覺了。”小昭忙活半天,有些困倦,捂著小嘴打呵欠。
“去吧,去吧!”徐齊霖笑著說道:“明天也不著急,哥要多睡一會兒。反正得等早朝散了,才得見到陛下。”
“哥哥是個懶蛋。”小昭取笑了一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