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侯君集笑了笑,說道:“某在吏部尚書的位子上也坐不了多長時間,便給徐齊俜行個方便,也讓你在大盈庫好作。”
“多謝岳父成全。”賀蘭楚石這才放下了心,可以到徐齊霖跟前討個好了。
………………
國子監增設了算學館,大盈庫也建立了算學館,但級別相差很大,或者說大盈庫的算學館是自營,沒有什么級別可言。
但徐齊霖一直就沒把國子監的算學館看在眼里,在教學中對學生也灌輸這種理念,并揚言早晚會與國子監算學館較量一下。
正是由于這樣的教育,有這樣的自信,才給大盈庫算學館的學生很大的激勵,努力學習,就等著打國子監算學館的臉。
本來是計劃中的事情,因為徐齊霖在外公干而沒人張羅。這次他回來了,自然又要促成此事。
跑到皇宮向李二陛下陳述了諸多理由,李二陛下終于首肯,初定在正月初九于弘文殿由兩家學生進行算學較量。
顯然,漕運改革成功,讓李二陛下十分喜悅。不僅徐齊霖得了封賞,大盈庫的相關人等也沒落下。
而徐齊霖列出的保舉名單,李二陛下則全部通過,算是給足了徐齊霖面子。當然,這也顯得李二陛下知人善任。
畢竟大盈庫不同于其他衙門,李二陛下幾乎不用通過政事堂,便可以作主。
徐齊霖第一時間就把好消息通知了算學館的學生,看著學生們歡欣鼓舞的樣子,他知道這些學生肯定會加倍用功,這個年是過不好了。
轉過頭,徐齊霖便去了城外實驗室,戴上口罩,領著一幫心細手巧的奴婢制取相關材料,幾乎把全部精力都用到了造鏡子的事業上。
為了安全考慮,徐齊霖又在實驗室里安裝了手搖排風扇,以免氣體中毒。
連續三天的制取采集,徐齊霖也不知道這些溶液的濃度合不合乎要求。一個能把銀子溶了,一個有刺鼻的氨氣味,從表面上看,性狀是符合的。
拿出一塊玻璃,擦洗得非常干凈,徐齊霖便開始在上面刷溶液。葡萄糖不好弄,他就投機取巧地用了果糖,覺得效果應是一樣的。
估計是溶液的濃度不夠,一個小時后,玻璃上倒是有點銀被還原而沉淀下來,但這是不夠的。徐齊霖只好繼續刷涂,用數量來彌補質量的不足。
眼看日近黃昏,徐齊霖也沒了耐心,便把工作交給旁人,讓她半個時辰刷一回,一共四回就算完事。
沒辦法,今晚長孫沖在駙馬府設宴相邀,再晚了城門一關,徐齊霖就進不去了。帶上已準備好的禮物,徐齊霖在下人陪同下,縱馬入城,直奔駙馬府。
來到府門前,早有駙馬府的管家在等候,一邊派人通報,一邊殷勤相陪著進入府里。
徐齊霖走進府內,有些納悶,東張西望并不見別的賓客的影子,也沒什么熱鬧的景象。
難道是私下宴請,只有我一個客人,徐齊霖也不好細問,隨著管家直到花廳。
長孫沖已經迎了出來,熱情地打著招呼。可這是冬天好不好,你丫的拿個折扇裝什么瀟灑?
徐齊霖心中腹誹,臉上卻還著笑,見禮已畢,與長孫沖入廳落座。
“時間未到嘛,怎地不見其他客人?”面對長孫沖,徐齊霖耐不住,開口問道。
長孫沖哈哈一笑,說道:“今日沒有旁人,只請齊霖一人。”
徐齊霖咧嘴嘿然而笑,覺得這好象怪怪的,象是要搞什么陰謀詭計似的。
長孫沖見徐齊霖神情有些怪異,便開口說道:“一來呢,齊霖公干返回,某略備薄酒,算是給齊霖接風;其二,便是感謝齊霖的賜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