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嘛?”小夜的大眼睛忽扇著,對徐齊霖的話表示懷疑,可卻又有那么幾分歡喜。
“跟著你又不是害你,疑神疑鬼的。”大雅好象怕小夜嘴快說出什么,在旁接話道:“不僅不害你,還能幫你呢!”
這個倒是相信,找寶應該是大雅和小夜的強項,雖然徐齊霖不指望這個發財。
算了,既然想跟著,那就隨便吧!
徐齊霖接受了這個事實,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早晚會有結果。肯定是有什么圖謀,或是有什么好處,徐齊霖可不覺得自己的魅力非凡,連鬼都納頭就拜。
“本姑娘教你一個法門,對付你的敵人。”大雅喝下一杯酒,臉上現出幾分紅暈,笑得有點傻,“不用殺人,就是能把別人變成傻子,不能再和你作對。”
“傻子還是瘋子?”徐齊霖問道:“我知道人有三魂七魄,丟了一樣兒就不正常。”
大雅斜睨著徐齊霖,說道:“反正差不多,你管他是傻是瘋呢!”
徐齊霖想了想,說道:“藝多不壓身,你說吧,我勉為其難地學一學。”
小夜沖著徐齊霖吐了下舌頭,好象更長了一些,可徐齊霖卻不再害怕,作勢伸手去揪,反嚇得小夜往后一縮。
大雅笑了起來,覺得徐齊霖和小夜的關系親近,或許日后更愿意幫忙。
沒錯,她和小夜堅持留在徐齊霖身邊是有圖謀的。由鬼變人,并不是不可能,起碼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借尸還魂,一個是奪舍肉身。
借尸還魂是最理想的,奪舍肉身則相當于殺人奪命。可無論是哪一種,不僅需要靈魂強大,還需要外力的幫助。
在拘魂令中滋養,相當于修煉,能讓大雅和小夜變得更強,為以后還魂或奪舍打下基礎。
可外力的幫助則取決于徐齊霖,他要是不愿意,也無法完成最后一步。何況,這也需要機緣,大雅和小夜也得等著機會的來臨。
徐齊霖不是很清楚這些,但也知道這兩個女鬼對己無害。至于她倆打著什么算盤,日后自然會知道。
而大雅隨后教他的法門,他也熟記在心,但卻不能現在就施展。按照大雅所說,腕上的流珠雖然有增幅作用,可他的氣血之力還是不足。
而氣血之力的增長,一個是修煉,一個是隨著年齡長大、身體變壯實。換句話說,徐齊霖也不用刻意地去做,只要保持好身體,再長幾歲就行了。
這個法門還真不錯,徐齊霖是這樣認為。只可惜,這似乎需要大雅或小夜的配合。
好吧,且把這個放在一邊,反正目前也用不上。而大雅是否故意這樣,好讓徐齊霖對她有所依賴,也不必急于知道。
………………
長安,依然巍峨壯麗。但在徐齊霖眼中,卻是越離越遠。
乍暖還寒的風吹在臉上,送別的喧囂和叮嚀似乎還在耳邊。最后回頭了望,徐齊霖臉上露出了笑容,轉頭再不回顧,催馬追趕前方的車隊。
長安雖大,卻大不過河西,大不過他即將赴任的甘州。更廣闊的天地在等著他馳騁,等著他開發建設。
同樣是大唐的土地,更是祖國的土地,所謂的偏僻苦寒,對于徐齊霖來說,只不過是一年左右的時間便可改變的。
一個塞上江南的宏偉畫卷,已在他的心中展開。拓展西域的堅強后盾,也將在他的手中建成。
聽到馬蹄聲響,馬車上的厚棉簾被打開,露出了斯嘉麗的金發和臉龐,沖著他露出歡快的笑容。
這丫頭并不認為去河西是什么苦事,倒是覺得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得到了提升。
在家里,徐齊霖不端架子,可有徐齊俜、小昭,甚至是管家、賬房,她到底只是個侍女,處處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到了河西則不同,她只是阿郎的侍女,卻是府上的老大。什么尊卑,什么身份,阿郎卻是不在乎這個的。
“阿郎,到車里暖和呀!”斯嘉麗關切地問道。
徐齊霖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外面也不冷。”說著,他拍拍胸膛,似乎想表示下自己的壯碩,“男子漢大丈夫,這么多人看著呢,可不能太過嬌氣。”
斯嘉麗抿嘴笑著,說道:“他們都是大人,阿郎還小嘛,還不算男子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