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女娃?”房二抹了把嘴上的水漬,探頭過來看了看,好奇地問道。
徐齊霖隨口答道:“某也忘了在哪里見過,只覺得甚是可愛,便隨手畫一張。”
房二也不細問,轉頭看了看遠處的阿珂,正躺在吊床上悠蕩,不禁說道:“阿珂怎么這么愛曬太陽,奇怪?”
奇怪的地方還少嘛?徐齊霖笑了笑,都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小夜太喜歡陽光了,甚至心情也和天氣有關聯。晴郎無云、陽光明媚時,她就特別歡快;陰云密布時,便有些憂郁。
是的,就是憂郁。本來屬于阿珂的情緒,小夜也有,這讓徐齊霖多少也感到奇怪。
據他猜想,兩個魂湊一起,雖然算是完整了,可多少還是會受到此影響。
要說小夜也算是繼承了阿珂的技能,唱歌彈琴都會。可她就是不愛張嘴,不愛動手,倒是聽別人彈唱很是入迷。
看著紙上小夜那俏皮的形象,徐齊霖不禁幽幽嘆了口氣。難怪大雅不是很高興,再也看不到自家妹子的小模樣,失落總是難免的。
“借某兩貫錢。”房二歇息了片刻,又走向操練場地,隨口向徐齊霖說道。
徐齊霖猶豫了一下,倒不是在乎那兩貫錢,而是覺得房二被套路了這么久,真是挺可憐的。
“我說——”徐齊霖有點忍不住地勸道:“你別和阿佳妮她們打麻將了。每晚都玩兒,膩不膩呀?”
房二停下腳步,沖著徐齊霖呵呵一笑,說道:“你當某不知阿佳妮那丫頭在作弊?不過是點小錢,圖個樂呵而已。”
徐齊霖不禁睜大了眼睛,對房二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家伙看似傻,其實還是有點頭腦和眼力的。能忍著一直不說,也真的很令人服氣。
房二擺了擺手,徑自走到操練場,一個馬步扎好,吐氣開聲,向著木靶人拳打腳踢。
沒過多大一會兒,阿珂便黑著臉走了過來,還沒走近便發著牢騷,“練武就練武,你鬼叫個什么,吵得人家連太陽也曬不好。”
房二無聲一笑,卻不加理會,雙眼圓瞪,運氣于拳,猛地出手,一下子竟打碎了木靶。
嗯,這個硬氣功練得有些火候了。徐齊霖暗自點頭,房二就是到街頭打把式賣大力丸,也餓不死嘍!
小夜見房二不理他,又轉了方向,來到徐齊霖旁邊,一眼便看到了他正在畫的人像,不禁發出驚咦之聲。
“認識不?”徐齊霖笑著調侃道:“這女娃的舌頭能吐得很長,某沒敢畫出來呢!”
小夜嘻嘻一笑,搬把椅子湊近坐下,說道:“這是要送給我的嘛?就象斯嘉麗和阿佳妮都有的那種,叫,叫相框的。”
徐齊霖說道:“送給你的自然是你現在的形象,這個是送給你姐的,省得她把你忘了。”
小夜眨了眨眼睛,說道:“也好,省得她老當回事。那你要送給我的畫,得快點哈。”
徐齊霖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阿珂的主魂在拘魂令里滋養,不放出來的話,我能與她交流說話嘛?”
“能啊!”小夜想都沒想便回答道:“你可以分出些神識,進到拘魂令里呀!”
徐齊霖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辦法。而分出神識的話,不就等于有兩個意識,兩個靈魂啦?
“不是這樣的。”聽了徐齊霖的疑惑,小夜搖著腦袋,說道:“你聽說過一心二用吧,分出神識,和這個是差不多的道理。”
徐齊霖似懂非懂,問道:“那要怎么分呢?”
小夜想了想,說道:“我告訴你法門,能不能練成,就不好說了。”
徐齊霖點了點頭,認真地聽小夜說著辦法。這確實不是一下子能掌握的,得反復練習,意識更要強大得一定程度才行。
這個有用嗎?小夜不以為然,沒當回事兒。徐齊霖卻覺得很有潛力,隱隱約約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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