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說道:“此番演武有功,朕便封你個翊麾副尉吧!”
翊麾副尉乃是從七品下的武散,房二不過練了趟拳腳,劈了兩塊磚頭,就一下子升了三級,你找誰說理去?
房二對官職不是很感興趣,只想著能在外面跑,還有沙場建功的機會,但還是躬身謝恩。
“齊霖,你和房俊也算同門,也是相熟,便一起退下吧!”李二陛下擺了擺手,說道:“朕和玄齡還有公事要辦。”
徐齊霖和房二趕忙躬身告退,一起隨著宮人向宮外走去。
剛轉過甬路拐彎處,徐齊霖故意落后一步,抬腳就踢在房二的屁股上,“過河拆橋是不是,還你是親傳,某連個掛名都不算。”
房二捂著屁股嘿然而笑,也不著惱,卻是滿心高興,“哈哈,陛下允準,某家大人也不會管我了。”
徐齊霖翻了翻眼睛,說道:“某這兩天便要啟程去新安,你和我錯開時間,在新安見面吧!”
“新安是吧,沒問題。”房二晃著大腦袋,篤定地說道:“你就在那兒等我好了。”
停頓了一下,房二笑道:“已經是侯爺了呢,這得喝酒慶祝一下吧!”
徐齊霖想了想,說道:“那就明天吧,找上相好的朋友吃上一頓,就當是離別前的餞行好了。”
“你要說餞行,好象得俺們大家掏錢似的。”房二撇了撇嘴,不等徐齊霖辯解,便擺手道:“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反正俺也有錢,就從存你家里的取出花用。”
徐齊霖一哂,說道:“那點錢,留著你娶媳婦兒吧!”說著,他停下腳步,“某去冰霞宮跟阿姐告個別,你先出宮去吧!”
房二點了點頭,說道:“明天吃酒,不見不散。”
看著房二走遠,徐齊霖轉去另一條路,向冰霞宮走去。
離著冰霞宮還有段距離,徐齊霖便看見前面走來了幾個人。看裝束,象是宮中的貴人,便閃避在路旁,躬身低頭,等她們先過去。
“咦,這不是徐小郎嘛?”一個女聲響了起來。
徐齊霖抬頭一看,卻是武才人,趕忙施禮道:“下官見過武才人。”
“呵呵,徐小郎已是侯爵,官階已勝過奴家了。”武媚娘笑得親切,說道:“數年不見,已是翩翩少年才俊,令人刮目相看啊!”
“武才人過獎了。”徐齊霖謙遜道:“若說才華,下官卻是自慚形穢,不敢稱什么才俊。”
武才人打量著徐齊霖,笑道:“這般謙遜,真是和徐充容一樣啊!對了,大盈庫所出的細棉布,可否向宮中多進貢一些。穿著舒服,可是很搶手呢!”
徐齊霖趕忙說道:“棉花產量逐年增長,向宮中貢進的也會越來越多。”
武才人斂了笑容,有些落寞地搖了搖頭,說道:“宮中自是按品級名份分派,大盈庫貢進的多,奴家也——”
欲言又止后,武才人又綻出笑意,說道:“徐小郎是去冰霞宮吧,奴家便不耽擱你看阿姐了。”
“下官告辭。”徐齊霖躬身施禮,貼著道邊兒走過。
對于武媚娘,徐齊霖是敬而遠之,甚至是希望見不到才好。
倒不是怕她,而是不喜歡,根深蒂固的抵觸感。
歷史已經改變,盡管不知道李渣男是否已經完全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但徐齊霖卻在向這個目標努力著。
而武媚娘在徐齊霖的主角光環下,注定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要說對社會的進步,對大唐的貢獻,徐齊霖能甩她十條街。
在這皇宮里,徐齊霖只關心阿姐,別人的命運如何,他不會惋惜,也不會在意,更管不著,也沒法管。
眼瞅著到了冰霞宮,徐齊霖不由得停下腳步。這里富麗堂皇,可在他看來,卻是金子做的籠子,讓人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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