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都累了,該吃飯了。
杜行敏覺得先嚇唬李祐一下,不行再去吃飯,吃完再打。便裝模作樣地命人尋木柴,堆到殿門口,做出要火攻的架勢。
李祐立刻害怕了,但還顧著老舅,得到杜行敏的承諾后,才開門投降。
至此,這場搞笑的造反以內部解決的方式平息了。唯一郁悶的估計是李勣,還沒到地方呢,更談不上立什么功了。
徐齊霖得到消息,李勣押解李祐、燕弘亮等人返回京城,他也做了些準備,施施然離開新安。
工藝、革新等事情基本解決,徐齊霖回到京師開完展銷會,看著李承乾倒臺,便會去揚州造船啦!
費了這么大勁兒,給李四胖出謀劃策,就是不想讓渣男李治上位。現在,事情已經到了掀開蓋子的時候了。
…………….
此時的長安皇宮內,李二陛下并沒有因為平息了李祐的造反而高興,也沒有因為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而怒火中燒。
兕子病了,這才是大事,大得不得了,大得壓倒一切。
自從隨著李二陛下去探望了魏征,回到宮中不久,兕子便出現了病癥。不愛說話,不愛活動,連坐著的時候都少,多數是半倚半靠的狀態,再加上茶飯不思。
太醫換了一個又一個,卻說不出具體的病,湯藥喝了不少,卻全不見效。
眼見著愛女日漸消瘦,李二陛下心急火燎。醫生不行就請和尚、道士,說不定是撞了什么邪祟。甚至于李二陛下懷疑是探望魏征時,傳染了病氣。
說是實病吧,太醫束手無策;說是虛病吧,和尚道士也一樣不管用。
折騰來折騰去,兕子似乎連倚靠的力氣都沒有了,竟昏昏沉沉地臥床不起。
李二陛下愁得也是吃不下、睡不好,一天往晉陽宮跑好幾趟。
今天眼見愛女喝了點米湯,似乎有所好轉,便帶著滿懷愁緒來到了冰霞宮,想從徐惠這里得到些安慰。
徐惠早上去看過兕子,她的小腹已經能看出隆起之象,可還是關心兕子的病情。
見李二陛下過來,徐惠便趕忙詢問。得知似有好轉,她微微松了口氣。
李二陛下坐進靠背椅,輕撫著額頭,神思不屬。
皇帝又怎樣,富有四海又怎樣,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兒也治不好,她才十三歲呀!
李二陛下此時恐怕覺得建再大的功業,即便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也抵不上兕子能承歡膝下。
徐惠捧過一杯茶水,放在李二陛下旁邊,溫言勸慰道:“陛下不要太過憂心,兕子吉人自有天相,定是無妨的。”
李二陛下嘆了口氣,搖頭道:“要知是何病,朕也能放下心。可現在依然沒有頭緒,如何不讓朕憂心忡忡。”
徐惠沉吟了一下,說道:“臣妾已經派人給齊霖送信,讓他速回京城。”
李二陛下愣了一下,問道:“齊霖精通醫術?”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若是陸羽仙長能現身出手的話………”
徐惠苦笑了一下,覺得這不太可能。
但她沒有潑冷水,而是委婉地說道:“齊霖也是懂醫術的,臨行前還給兕子診過脈,雖是沒說出什么,但可能覺察到異樣兒。”
李二陛下沉吟著,輕輕點了點頭,不管成不成,總是有點希望。
徐惠沒敢說出小弟看出自己有孕的事情,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是寄希望于徐齊霖,可別太過吹噓。
這樣的話,萬一治不了,李二陛下也不會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