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徹底被張閑語從心理層面打敗了。
“媽的!”
怒吼一聲,疤子那揮斧下劈的力道硬生生收了九成九,最終也只是在張閑語的小臂處留下了一條血痕而已。
這樣的傷勢,連被貓撓了一爪子都不如。
全場的下巴掉了一地,個個看呆了眼,想不通為什么張閑語的膽子會這么大,更想不通出了名的狠人疤子……竟然也會有手下留情的時候。
“嘿,我贏了。”張閑語歡喜一笑,攤手便伸到疤子面前:“給刀吧。”
“你……”
疤子自問他征戰灰社會十幾年,砍過的人、見過的血,早就多不勝數了,什么時候動過仁慈這種無用的念頭?再看看張閑語那一臉早就猜到會這樣的自信神情,真是忍不住想要一斧頭劈過去。
良久,疤子終于是平復了心態,難以置信的死盯著張閑語:“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一定會收手?”
張閑語想了想,輕笑應道:“怎么說呢,我看人的眼光比較準,見你和旁的不同,頗有些大將之風……所以,我大概有一半的把握吧。”
“才一半的把握?”
疤子心中又驚,被張閑語秀的頭皮發麻:“才一半把握你也敢冒這種風險?你踏馬到底怎么想的!”
張閑語不做解答,僅是輕輕聳肩:“我啊,運氣向來很好。”
“……”
所謂無形裝嗶,最為致命。
張閑語這一波騷操作,瞬間就讓整個碧波閣的大廳內落針可聞,只剩一幫圍觀群眾面面相覷的合不上嘴。
疤子更是直勾勾盯著張閑語,持續了足足三分鐘的漫長凝視,可張閑語始終是那個攤手要刀的姿勢不曾變過。疤子終于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根本看不透。
“草,真踏馬邪門了!”
無可奈何的怒啐一聲,疤子終于是緩緩解下腰間佩刀,隨著一陣鏈條聲的嘩啦響動,準備遞交給張閑語。
然而疤子愿意遵守承諾,不代表他身后的五十多個小弟也肯認賬,立刻就有幾個人站出來搞事情:“小子,疤子哥被你為難到了這個地步,我們看不下去!你有本事站著別動也讓我砍一砍啊!”
一直心態平和的張閑語,此時眉頭微皺的看向那幾位兇神惡煞的小弟,輕輕冷笑:“疤子本人都答應了,你反對,你算老幾?”
那幾個手持開山刀的壯漢立刻就勃然大怒,沖著張閑語哇呀呀怪叫一聲便沖了過來。
張閑語并沒有直接出手,而是輕挑眉毛看向疤子:“你的小弟很不老實,不打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