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問問你爹,他應該知道。”
這句平淡的話從張閑語口中說出,雖然只是在表述客觀事實,但在對面那位‘少爺’聽起來無異于在罵人,當即就惱羞成怒:“小子你踏馬到底是誰?有種就報上名來,我讓你認識一下死字怎么寫!”
張閑語呵呵一笑:“怎么,你老子派所謂的天狼堂調查我,你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天狼堂?”
天狼堂這三個字代表了什么,別人或許不清楚但這位少爺可太了解不過了。
那是他爹的專屬精銳,輕易根本不會出現,而如果這個少年所言非虛,天狼堂真的在暗中調查的話……就等于說張閑語是龍爺看中的人?
想到這里,那位少爺的態度明顯沒了那么囂張。
要說這位少爺,那可真是典型的不肖子孫。龍爺的江湖威望極高,一生美名從來沒有任何可供非議的事情;唯獨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堪稱是龍爺一生中的污點。
但即便如此,兒子畢竟是兒子,龍爺對他還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只求他不要在外惹是生非。
而現在,張閑語的電話打了過去,這件事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那位少爺縱使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龍爺這個父親的畏懼之情是深入骨髓的:“咳……報個名吧兄弟,我叫劉伯光,未請教你是我家的哪位貴客?”
“貴客?”張閑語笑了笑:“我跟你爹的事情還沒有結論,這次給你打電話主要有兩個目的。”
“第一,轉告你爹一聲,如果他想做什么事情盡管說清楚,不要再搞那些暗地里跟蹤的把戲。”
“第二,我不管你跟林姐之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能重歸于好,也不要再插手她們孤兒寡母的平淡生活。”
聽到張閑語提起林姐,劉伯光的語氣立刻開始轉冷:“兄弟,我的私事連我爹都不會過問,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你爹不管又如何,我管定了。”
“踏馬的,老子給你好臉你不要,竟然還敢這么跟我說話?”劉伯光聲音含怒:“有種的就報個地點,讓老子看看是什么人撿了我不要的破鞋!”
劉伯光口中的破鞋,毫無疑問就是在指林姐。
坦白講,張閑語跟那位對門林姐的關系并沒有多么要好。
只是張閑語從來是一個愛情至上的人,為了給寒月仙子續命而抗衡天劫百萬年,如此就可見一斑了。
一個把愛情看的如此崇高的張閑語,又怎么可能容忍劉伯光這種始亂終棄的負心漢?
林姐給他生了孩子,卻淪落到租住在這種偏遠郊區的民居房中。明明是那么年輕貌美的小姐身子,卻活成了個丫鬟命。
負心人,該死。
張閑語的心中已經給這位劉伯光判了罪,呵呵一笑:“地點你不是知道嗎?就在林姐樓下。想做什么我都奉陪,正好可以一并解決……不過你必須要到場,別讓我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