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這么近,江淮能聞到些許的酒氣,帶著葡萄與玫瑰花的混合味道。
很好聞。
他之前的脾氣在這人慵懶的嗓音中逐漸消下去。
江淮看著他說“那你喝醉了嗎”
凌晨曦笑了“小崽子,你看我像醉的模樣嗎”
不像,江淮在心里默默的說。凌晨曦起身伸出手,將小麗加崽子在地上拉了起來“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江淮將手遞出去,一瞬間,他突然嗅到一絲別的味道。
方才摻雜在酒氣中,差點讓它蒙混過關,江淮的臉沉了下去,他倏然向前一步,趴在凌晨曦領口的襯衫上嗅了一下。
香氣若有似無,和林婷雨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江淮的臉瞬間沉了下去,眼神幽深的盯著人。
“小崽子,你是屬狗的嗎”凌晨曦。
江淮站在原地不動,為什么凌晨曦身上會有林婷雨的味道。
要怎么樣,味道才會沾在身上,回家這一路味道都沒有散。
他越想眸光越沉,那埋藏在心里的占有欲向藤蔓一樣纏繞上來,瘋狂生長,有了壓制不住的趨勢。
他的目光落在凌晨曦的襯衫里,看著那在燈光下瑩潤的脖頸,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好巧不巧,凌晨曦的手機這時響了一下,是一個微信信息。
林婷雨晨曦哥,到家了嗎
江淮閉了下眼,沉著聲音說“凌晨曦。”
凌晨曦低頭禮貌的回了消息,絲毫沒有注意道江淮的異樣“怎么了”
江淮其實是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么問什么的,他只是寄養在凌晨曦的一個小孩,他就像凌晨曦那天給他講的那個故事一樣。
是個沒人要,又無家可歸的兔子。
比起他怕凌晨曦看到他不正常堪稱病態的占有欲,不如說他一直深深埋在心里,一直不敢表達于口的自卑。
他捏緊了手指,指尖幾乎要陷進皮肉里,半晌,他低垂下去目光看著地面,聽到自己陰郁的問道“凌晨曦,你喜歡林婷雨嗎”
凌晨曦像是被這個問題逗樂了,笑了一下“這是什么問題,為什么這樣問”
江淮看著凌晨曦不說話。
凌晨曦剛要想問問這個小孩怎么了的時候,鄧成功的電話倏然打了進來。
“老鄧,”凌晨曦說,“怎么樣了”
鄧成功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進來“醫生說沒太大的問題,就韌帶稍微扭了一下。”
凌晨曦說“嗯,那就行。天也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家吧。”
鄧成功笑著說“在你走后,林小姐看上去很是生氣,人家表明了想讓你送她來醫院嗎。她的意思這么明顯了,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凌晨曦說“看出來又怎么樣,總歸沒這個意思,不如直接點。”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淮道“更何況,家里還有一個給我鬧脾氣的,我不得早點回家哄著點。”
鄧成功“行行行,怎么說都是你有理,我也回家去了,你慢慢哄吧。”
凌晨曦掛了電話,又開始來逗人,“鬧脾氣的小鬼,氣消了嗎”
江淮“”
他剛才好像誤會了什么。
想起方才的行為不僅無理取鬧,而且夠幼稚
江淮臉倏然有點發紅,轉身就要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奈何凌晨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凌晨曦抓住江淮袖子,似笑非笑道“你剛才問的問題,我就想知道你這是從哪里得出的謬論。”
江淮走也走不了,硬著頭皮道“誰讓你身上有林婷雨身上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