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江司靳看著江淮,認真的喊了他的名字,“我知道你恨我,恨我這么多年沒來看你。”他手指扣了一下水杯,緩了一下才說,“生意失敗后,我躲避債主,一直逃到國外。我
是想回來找過你,可是爸沒錢,沒臉見你。”
江淮不想聽他打親情牌,虛偽的笑了幾聲“怎么,你現在來找就有臉了開始后繼無人著急了”
江司靳變了臉色,但他這次來不是來吵架的,他看了江淮半晌,突然笑了一下,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說“你是喜歡那位凌先生吧。。”
江淮收了笑,冷酷的說,“你想干什么”
江司靳笑著說“別緊張,我不想做什么,不過凌先生知道嗎”說到這里,他突然話頭一轉,“當父親的要提醒你一句。伴侶兩個人最忌不對等,你覺得你們兩個人現在對等嗎”
江淮瞇起了眸子看著他。
“你現在住在凌晨曦家里,吃的他的,花的他的,”江司靳慢條斯理的說“就算凌晨曦不在意,你呢兒子你舒服嗎你想要當被包養的小白臉嗎”
江淮動了動唇,還沒說話,江司靳又說“我知道你現在想說,你現在還小,還沒畢業。但是江淮,你畢業了又能怎么樣拿著一個月五千到一萬的工資,你能養活誰”
江司靳的話一條條砸在江淮心里,他知道這話都是事實。
江淮抿緊了唇,這話把他從美夢里撈了出來,又回到了赤裸裸的現實里。
“而且,凌晨曦最近的麻煩也不小,自顧不暇,”江司靳話說到這里,他看著江淮低垂著的眉眼,知道這是聽進去了,他站起身來,給他一張酒店卡,“想好了就來找我。”
聽到這話,江淮的眼皮這才動了一下。
自顧不暇。
是什么意思
凌晨曦沒想到江司靳突然來訪,他皺著眉說“江淮現在不在。”
“我知道,”江司靳站在門口,禮貌的說,“凌先生,我能進去和你聊聊嗎”
凌晨曦退身一步,讓人進來“我還是那句話,江淮的家我做不了主。”
江司靳說“我今天不是來聊江淮的,我是有事情找你。”
凌晨曦不解“找我什么事”
“昨天”江司靳的眼睛掃過凌晨曦胳膊,“昨天我也在商場。”
凌晨曦雙手交叉“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天江淮受傷的事我也知道。”江司靳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照著凌先生你來的吧。”
凌晨曦知道,這話說的沒錯,所以對于江淮頭上的傷,他一直在自責。
“所以,凌先生,有些抱歉,我想知道覺得我兒子待在你這里安全嗎”江司靳說,“你是能護他一天一個月還是能每時每刻看著他”
一句比一句犀利。
窗戶沒關嚴,雨點飄進來幾滴,凌晨曦獨自坐在沙發上,面前茶盞已經涼了,他看著涼了的茶,走了神。
江淮回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桌子上擺了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旁邊掛著小騙子。
小騙子不會說生日快樂,只會來來回回的說小騙子。
凌晨曦穿著西裝,從廚房里端出菜來,江淮湊近聞了一下“哥哥,這些都是你做的嗎”說著,就伸手過來。
“去洗手。”凌晨曦拍了一下伸過來的抓子說。
江淮這才灰溜溜的去洗了手,回來的時候,客廳里的燈關了,蛋糕上的蠟燭點了十八根。
凌晨曦坐在一旁,珠光打在側臉上,好看的眼睛里倒影著一排燭火。
“江淮,十八歲生日快樂。”凌晨曦彎著眼睛淺笑了一下,“快來吹蠟燭。”
江淮眼睛盯在凌晨曦身上,深邃的像是掉落的燭淚,里面藏著的心思就要掛不住了。
江淮快速移開眼,在凌晨曦期待的眼神里吹了蠟燭。
凌晨曦將提前準備的禮物拿出來,遞在江淮手中,聲音溫沉道“打開看看”
這是個小方盒,盒子上繡著金絲,一看就昂貴,江淮拿在手里,是個小巧精致的玫瑰鑰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