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車在這時候駛過,車燈的光掠過凌晨曦的眼睛,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竟然覺得映在車玻璃上的剪影,有點像江淮。
警車竟然提前趕來了。
特警涌了過來,擋住了視線,他隔著人看見窗戶里的人朝著他偏了一下頭。
鄧成功在一旁,年過半百的男人,急得快哭了“哎呦我的祖宗,怎么攤上這種事情。”
凌晨曦沒受太重的傷,只是穿著病員服,襯的氣色不太好。
“老鄧,”他溫沉的喊了一下人。
鄧成功抓緊湊了過去“什么事,直說就行。”
凌晨曦說“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幫我將那些合作都先推了吧,就說我在養病。”
鄧成功這時候哪能拒絕,直接道“你就安心養傷,公司的事我去說,不用記掛著了。”
“嗯。”凌晨曦點了下頭,情緒不太高。
鄧成功看著他的模樣,還是沒有忍住,問道“我聽說李開說,江淮走了。”
凌晨曦“嗯。”
鄧成功“去哪了”
凌晨曦“跟他父親回家了。”
鄧成功心是偏的,當即罵道“這個白眼狼,對他這么好,這就走了。”
凌晨曦垂了一下眼,半晌才說“我趕他走的。”
剛罵完人的鄧成功“”
他有些尷尬的抓了一下頭發,看著凌晨曦眉眼疲憊,一副不愛交談的模樣,于是很識趣的沒有再問,只是道“那你休息,我一會兒讓李開過來,有什么事情按鈴,找護士。”
說完,他幫人掩了一下被子就出去了,因為女兒鬧得厲害,所以鄧成功走的有點急,沒能看到身后站著的兩個人。
“現在放心了吧”江司靳站在一旁。
江淮透過病床中間的玻璃,貪婪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半晌,他垂了下目光,低著頭道“走吧。”
陸屹舟的病床離得不遠,他受的傷稍微嚴重那么一點,右腿膝蓋暫時不能彎曲,但陸大總裁身殘志堅,坐著輪椅,讓秘書推著他,來到凌晨曦的病房。
“后續怎么樣了”凌晨曦站在窗戶前,看著醫院外種植的玫瑰花,睫毛輕顫了一下。
陸屹舟把秘書趕到門外“嗯,警察根據被逮的兩個人,找到了歹徒窩點。”
他自己推著輪椅,和凌晨曦并列,這看著窗外說“受傷的那個交代,當時在36遺失了毒品買家名單的u盤。他們以為我們拿著,所以要才如此痛下殺手。”
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
兩人沒說話,半晌,凌晨曦才問道“調查清楚了嗎,那個歹徒身上的那一槍是誰打的”
陸屹舟也抿了一下唇“警察說可能是另一歹徒慌亂中槍走了火。”
走了火嗎。
凌晨曦眸子蒙了一層薄光,他又想起來那一晃而過的側影,長睫低垂的時候,莫名失落。
凌晨曦對外聲稱得病養傷,修養了接近一年,第二年開春,重新回歸工作的前一天,他去了琵琶街的舊巷子。
那里房屋樓舍依舊老舊的沒有一點兒變化,上空依舊是割裂的,橫七豎八的電線將天壓的很低。
凌晨曦下車,看著夕陽剛好落了下去,街道上呈現出一種老舊電影退了色的暗調。
風吹過他的衣擺,凌晨曦輕輕閉了一下眼睛。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舊巷子里吹過晚風的時候,突然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