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
他心里已經想好了,小混混就算是和他要一分錢,也不能給。都是想要當首富的人了,連個小混混都對付不過來,好搞什么搞。
估計是下班的時間到了最高峰,馬路上的自行車幾乎是先后相接。騎車的大都身穿白襯衫,藍褲子,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樣。
“哎,走一走瞧一瞧,鮮活的河鯽魚啊,剛剛從河里捉來的”向濤用他那尚帶著稚嫩的嗓音在呼喊。
一個中年大叔推著自行車走過來,向濤開始拉生意:“師傅你需要點什么,都是早上剛捕來的新鮮貨。”
魏清華也在招攬,說他的螺螄是剛剛從河里撈上來的,最新鮮了。
中年大叔說螺螄買回去還要養一天,太麻煩了,視線就在向濤的兩個木桶上停住了。
他看到木桶里有脊背烏黑的河鯽魚,還有肚皮金黃,肥壯活泛的大黃鱔,心理暗道一聲好東西啊,嘴里的口水便不受控制的爆發性分泌出來了。
“嘶”中年大叔咽下口水問:“小家伙,你這黃鱔怎么賣啊?”
“大的兩塊五,小的一塊五。”
“有些貴了吧?”
向濤笑稱一點也不貴,這都是行價,他要是去浦西售賣,還能賣出更高的價錢,而且賣肉需要肉票,他這些全部敞開供應,絕對是良心價了。“您要是買了,我還幫你宰殺。”
本就試探性討便宜的中年大叔一看說不過,只能不在這上頭磨牙,誰讓他看到桶里的黃鱔就走不動路呢。
“小家伙,給我來兩條黃鱔,要最大的。”
“好嘞!”第一筆生意上門,向濤格外的賣力。
他還把稱給稱的高高的說:“兩斤一兩,五塊五。爺叔;你是要鱔瓣還是要鱔段?”
鱔瓣就是把鱔魚中間的那根骨頭左右開刀,在從底部將鱔魚骨剔除,成個攤開了成片狀,在切成段。
而鱔段就是講鱔魚直接開膛,剔除腸雜直接切斷。
“鱔段,回家紅燒。”
“好咯!”
向濤很麻利的就把兩條黃鱔給處理了,這回周圍還又陸續來了幾個大叔大媽,這些人看的向濤的河魚黃鱔,都不愿走了。
銀貨兩訖,中年大叔美滋滋的走了,其他想要購買的顧客全度急不可耐的涌上來,七嘴八舌的訴說著自己的需求。
一旁魏清華都看傻了,心說這小子做生意行啊,連帶自己的螺螄銷量也好了起來,不錯;可以讓他來擺攤。
要是在忽悠他去對付來討錢的小混混,那不更好。小家伙要是打贏了,自己不用白白付錢,要是打輸了,自己也沒多一分錢的損失不是。
一連好幾筆生意,向濤擦擦被高溫逼出來的油汗,心情大好。
此時物質匱乏,有錢也難買到東西,向濤的河鮮新鮮肥美,沒多少時間就買了一半了。
摸摸自己鼓鼓的舊帆布書包,他暗道80年代果然是商業上野蠻的年代,看看;不過個把小時,自己帶來的河鮮就銷售一大半了。
因為政策的原因,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多少也是個積累不是。等過幾天安穩下來了,就去找鋪面去。
向濤再次遞給魏清華一支煙:“老魏,你說的小流氓怎么還沒出現?”
老魏接過煙,點上了說,還沒到收攤的時間。
“都是些什么樣的人?”向濤是想先打聽下小混混的具體情況。
“很囂張,很霸道,只要是有點骨氣的都會感到憤怒的!你難道能忍得下這口氣?”
內心已經是中年大叔的向濤立馬聽出老魏這句話的含義,這個老大叔是在挑動自己的火氣。“老魏你怎么就忍得下這口氣?”
“哎,我年紀大了,又不會武,只能忍了。”
明白了,老魏他一定是被收保護費收的恨極了,自己又不敢動手,才想出這么個挑唆的法子。好吧,我就捎帶著幫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