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街道,向濤和苗金花被帶到了一間小會議室,里邊除了李國慶和楊榮,還有兩個不認識的。
其中一個官威頗盛的中年人還坐在上手位置,能然本街道一二把手屈居下風,向濤立馬就斷定,此人至少應該是區里下來的。
向濤看向李國慶時,發現他眼中神采飛揚,在聯系到區里來人,心知自己的事情該有眉目了。
“二位請坐”李國慶是街道主任,今天的事還是由他來主持。
李國慶說,有人給區里市里寫信了,說我們街道欺壓工人階級,所以今天街道把你們快兩個當事人都找來,大家能不能坐下來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把糾紛解決掉。
苗金華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問李國慶;街道是不是決定把那套房子賣給她?
“不,我們準備把那套房子賣給向濤!”
“什么?”滿懷信心的苗金華,寫了舉報信后,等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向濤長吁一口氣,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地了。他還心想,要是能拿到國內第一張個體執照就好了。
賺錢的同時,還捎帶這留下一筆,多劃算。
失望之極的苗金花卻開始癲狂起來,她歇斯底里的大叫:“你們這是糊涂管辦糊涂事,是官官相護,我要給市里寫信舉報你們。”
又是八分錢查半年的老戲法,孫區長眉頭一皺,對這個一點道理都不講的潑婦厭惡至極,同時也對周渡街道兩個主管的軟弱,也很是不滿。
這樣的潑婦,在就該和她攤牌了,還用等到他過來。
李國慶咳嗽兩聲,示意苗金花安靜下來,他還有話要說。
哪知道苗金華已經耍無賴躺地上,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在哀嚎,口口聲聲說街道欺負她一個女流,搞得李國慶都沒法說話了。
小會議的門前頓時就來了好多圍觀者。
言多必失。另一位事主向濤,倒現在還老老實實的,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孫區長用力拍拍桌子:“苗金花同志,我是區長孫經緯,你有什么冤屈請好好說。”
竟然是區長來了,向濤倒是有些驚奇。
苗金花:“沒啥好說的,我就要那套房子,不然我繼續舉報你們辦事不公。”
楊榮開口了,他說為了積極響應朝廷的號召,街道已經決定,將原來青幫堂口那棟房子售賣給向濤做生意用。
做生意是要門面的,其他地方還真不行。
你想要一套婚房,那沒問題,街道還有其他房子,任你挑總可以了吧?
站在門口的張梅頻頻點頭,她認為這樣倒是挺好的,兩全其美,各取所需,要是苗金花在好好的配合下,或許還能在價錢上優惠點。
她還在心里自責,我怎么就沒想到這樣的好辦法呢。
哪知道苗金花像是發神經似的,堅持非要青幫堂口那套房子不可,還說房子要是賣給了別人,她今天就死在這里。
隨后又是哭天抹淚的哀嚎,痛說自己當年是如何奉獻,如何忠心朝廷,到如今反倒被歧視了,還有沒有天理啊,啊啊啊!
楊榮實在是想不通:“苗金花,為啥你非要那套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