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位老先生都非常關注，向濤少不得要多看兩眼。
這個羅漢雕像通體呈象牙白，羅漢是光頭，大胡子，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上閉目沉思，似乎是在參禪。
雕像一副褶皺形象逼真，神態惟妙惟肖，可以說是一件瓷雕佳品。
詹妮弗也用普通話說，這間雕塑真的很傳神，值得收藏。
向濤看是個中年女攤主，心里就有些覺得麻煩，在他看來，中年女人是最不好對付的。“請問什么價，說美元。”
“美元”這位攤主的眼睛同樣一亮：“美元的話，三千就行！”
向濤佯裝還沒聽懂，還用蹩腳的法語問：“是不是三千美元？”
“對的！”
這是個外行，還是很干脆的外行，向濤暗暗得意，很爽快的就付了三千塊美元。
哪知道中年女攤主還和向濤說：“這一類的你還喜歡不，我倉庫里還有個女性雕塑。”
女性雕塑？
向濤想了片刻，古代傳說中的女性，他所能想到的除了麻姑，就只有觀音了。“好的，那出來我看看。”
片刻時間，女攤主從后邊的倉庫里又抱出來一個觀音雕塑，形象同樣惟妙惟肖，向濤估計這應該是同一個人雕刻的。
“還是三千美元”女攤主比向濤還要干脆。
向濤瞄了眼后邊兩位給他掌眼的老先生，看到他們毫無表情，就知道是可以收的，不然他們早就發信息“咳嗽”了。
“ok”向濤馬上乖乖的付錢，收貨。“你家還有天朝古董嗎，都拿出來我看看。”
“有，還有好幾副畫，不過我和你說啊，我覺得畫的很抽象，沒點學識是看不懂的。”女攤主這樣說，向濤就更感興趣了。
向濤心里暗笑，天朝畫哪里有什么抽象畫，別不懂裝懂，不過這樣也要，外行才能狠狠的砍價。
又片刻，女攤主懷里抱著一大捧看上去很古老的卷軸，放在攤位上任由張宏北和耿寶長兩位驗看。
就看到張宏北看一副，搖搖頭，再看一副頭搖的更厲害了。
這也是暗號，是在示意向濤可以收，可以談價錢了。
向濤還有些納悶了，這個不起眼的女老板好厲害啊，怎么手頭那么多天朝古董？
“的確是畫的很蹩腳的抽象畫，不過倒是真有點年頭了，這八幅畫一起走什么價？”
女攤主說看向濤已經買了她兩件東西，她愿意便宜點，每副畫三百美元。
“好的。”向濤聞言大喜，立馬就從背包里數出24張一百面額的美鈔給攤主，看她再沒可供銷售的，向濤該給她一張名片，讓她三個月內盡管打電話。
此后好運氣都用完了，能買到的都是一件兩件的零碎小物件。
吃午飯的時候，張宏北還笑著告訴向濤，這八副畫都是元明時期大畫家的作品，其中就有元代的倪瓚，明中期的沈周，祝枝山，最晚就是明末清初八大山人畫作。
要是拿回天朝，每一副都是可以擺在博物館的展臺上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