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達差點被顧惜兒氣死,畫迷們和路人們紛紛罵了起來。
“位居水兵大將,竟連自己的兒子都管教不好,如何掌管水軍”
“怪不得要做冷板凳,不受皇上器重皇上果然英明啊”
“這么大把年紀了,真不要臉”
“秦大小姐雖是你秦家的女兒,但也是我們家公子秋摯友,我們絕不允許任何人污蔑她你們必須道歉”
秦大將軍保不住兒子,把自己的晚節都丟得一干二凈。
他后悔得五臟六腑全都青了,著急對秦晚煙解釋起來。
“晚煙,為父剛剛派人去佛堂搜了好幾回,真真沒找著這幅畫,否則為父也不至于”
沒找著畫,就直接讓她替秦耀祖頂罪不信任她就罷了,竟還往她身上潑臟水
現在還不知道錯在哪還找理由
他但凡對她多一份信任,好好詢問商量,她都不會讓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地步
最討厭這種明知道錯了,還不反思自己的錯,還在找借口
秦晚煙從來都不是心軟的人,更不是圣母。
她毫不搭理,認真問起林嬸“這幅畫從哪里找來的”
林嬸大聲回答,“當然是佛堂啦一直就在佛堂里供著,一進門就能瞧見了”
秦大將軍急壞了,“老夫親自去找過的,沒有真的沒有”
秦晚煙若有所思,問道,“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秦耀祖染上賭癮,欠了一屁股債”
秦大將軍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明白秦晚煙這個“很早”,是指剛剛在屋內的時候,還是更早。
他不知道怎么解釋,“我,我”
眾人卻震驚了。
“什么秦大少爺染了賭癮”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怪不得會鋌而走險”
“還用問嗎秦大將軍必定早就知道了,才這般包庇兒子。他根本沒去佛堂找畫吧”
“就是啊這么大一幅畫,怎么可能找不著”
“兒子犯了這么大的錯,竟要女兒出來擔責這算什么事”
“哼,有本事就自己兜事,沒本事就別慣著兒子把一個姑娘家推出來當禍,算什么男人”
秦大將軍終于明白秦晚煙在套路他。
他非常激動,氣憤,“老夫也是今日才知曉老夫真的去找畫了秦晚煙,你,你你這是在污蔑為父”
秦晚煙冷眼看著,不再多說。
對于潑臟的人,果然是要讓他們嘗一嘗被冤枉的滋味,否則,他們永遠不會感同身受,更學不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沉默許久的羽涅姑娘突然鼓起掌來。
她看著秦晚煙的眼神,全是佩服和喜歡。
“羽涅討過不少債務,還是第一次撞見把戲唱得這么有趣的。秦大小姐,你放心,我云夢黑市從來都只認賣家”
她朝秦耀祖看去,卻媚笑不再,眸光冷厲,“秦大少爺,你是現在就跟我走呢還是我派人專程來接你”
秦耀祖雙腿發軟,喉嚨發緊,腦袋全空了。
秦大將軍連忙上前,將他護于身后,“羽涅姑娘,請你寬限幾日,該賠償的我秦家一定賠到底”
這就是對待兒子和女兒的差別嗎
秦晚煙別過頭去,不想看。然而,她并非失落,而是覺得礙眼。秦武達這等父親的疼愛,她嫌棄得很。
事情還沒完呢,他們這個時候父子情深,還太早了
秦晚煙轉身,“羽涅姑娘,請稍等。想必玉公子親自來,不只是來鑒畫的吧”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畫的真假上,聽秦晚煙這么一說,才意識到秦耀祖的所作所為,也冒犯了天華物寶
玉公子既親自來了,豈會不聞不問
沉默許久的玉公子終于走了過來,“除了鑒畫。本公子也想瞧瞧,拿去云夢黑市的那份競拍書,是真品,還是仿冒”
競拍書若是偽造,那便是偽造天華物寶競拍書之罪;
競拍書若是真的,那便是借天華物寶競拍書,行騙售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