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薛光羽看了一眼危野,對蘭庭道“先送他走。”
被送上車的危野“”嗚嗚嗚他想看啊
看不到打架的危野只能可憐兮兮躺在床上,等待血液檢查結果。
過了一會兒結果出來,只是醉酒,蘭庭松了口氣。再看危野,酒品好到出奇,醉了也只是安靜地呼呼睡,紅撲撲的側臉埋在潔白枕頭里,發絲烏黑如同鴉羽。
手機響起,蘭庭又靜靜看了他幾秒,走出病房接聽。
“廢了”片刻后,面上浮出冷笑,“很適合他。”
這一覺睡得很沉,危野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上午。
“還難受嗎”守著他的蘭庭第一時間發覺。
危野揉揉眼睛,搖頭,他晨起時的聲音好聽極了,第一句話卻是“薛光羽沒事吧”
蘭庭被這個名字酸死了,胡亂答道“受了點兒小傷,死不了。”
危野揉眼睛的動作一頓,看向他。蘭庭目光躲閃,“你撒嬌我也不會帶你去看他的”
危野卻是笑了起來,“蘭庭,謝謝你照顧我呀,你昨晚休息好了嗎”
一句話,蘭庭的心情就像翻了個個兒,他品味著心里這絲甜,只覺得眼前人能輕易左右他的喜怒。他道“能看到你,昨晚做夢都是甜的。”
“你吃了糖了”危野不自在地別開眼。
蘭庭笑著說“是啊。”笑意盈盈的目光很專注。
撩人大概是魔術師的必修課,這人總能好聽話不要錢似得往外灑。
為了讓危野高興,蘭庭又說出另一個消息“昨晚薛英華輸得很慘,他被”做了個下切的手勢。
危野從他眼里看到一絲兇狠,愣了,“死了”
“不是。”蘭庭輕咳一聲,總覺得接下來的話讓危野聽見都臟污,他低聲道“閹了。”
危野“噗。”為了不顯太殘忍地噴笑出聲,他低頭捂住嘴,咳嗽了幾下。
“怎么了這是。”蘭庭忙給他拍背,有點自責,“是不是嚇到你了”
危野抖著肩膀搖頭,“沒有,我是太吃驚了。”他抬眸,眼里因憋笑憋出了一點水光,“昨天他可真嚇死我了,我很高興的,他罪有應得。”
蘭庭心疼得厲害,他摸摸危野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了。”
蘭庭最后還是帶危野去看了薛光羽,病房外好幾個大漢把守著,護得密不透風。見到蘭庭,就把兩人放了進去。
薛光羽小腹被匕首扎了一下,失血過多還在昏睡,但修養一陣子就會好。
與之相比薛英華就凄慘多了,不知道薛光羽這么做是為給危野出氣還是為絕后患,薛英華本身的本事并不大,這樣的結果足以叫他再也爬不起來。
看著床上閉著眼的人,蘭庭不爽道“你倒是躺得舒服,我還得替你收拾攤子。”
再看到危野擔憂的模樣,更是在心里錘了薛光羽一百回。
在薛光羽被接回薛家之前,蘭庭就跟他認識,又默契合作多年,雖然現在喜歡上同一個人,朋友情誼還在。
他吩咐門外的人看好病房才離開,當然,走之前把危野帶走,堅決不給他們倆單獨相處的機會。
好不容易做完手上的事,幾天后,蘭庭開著摩托車去邵氏大廈門口等危野下班,卻站了好久都看不見少年人影。
機車美男往那一站,比明星還惹眼。經歷過一波又一波的搭訕,蘭庭終于放棄給危野驚喜,打電話問他今天是不是加班,得到回答后蘭庭懵了,“又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