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會召集基地的其他精神異能者,對此成立一個專項研究小組。”他的眼中帶著真誠的笑意,“如果有什么突破,都要感謝你做出的貢獻。”
合著他是為醫學獻身了
對方誠摯道歉,又說出這番話,危野怎么都沒法像席淵一樣干脆說出沒有下次了。
“”啊啊啊太壞了這個人
嗚嗚眼鏡男都是腹黑,別管戴的是不是平光鏡。
被迫上了賊船的危野感到悲傷,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訓練結束了,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試煉場,危野離嚴為閱有好幾步遠。
恰好在門口看到跟著警衛進來的席淵,危野立即快走兩步,跑到了他的身邊。
他眼角低垂,受了委屈的模樣。席淵問“怎么了”
視線第一反應是射向嚴為閱,嚴為閱面不改色地笑了笑。
危野有話說不出口,只好說“家里的被子太厚重了,還有點霉味,昨晚沒睡好”
席淵“明天給你買一床蠶絲被。”
兩人的對話傳到身后,警衛不由感嘆“感情真好。”
嚴為閱挑了挑眉,“哦”
“一看就是啊,那位席先生不僅舍得花錢,還很用心呢。”警衛笑道“有幾次他來得早了,我看到他站在外面安靜等著,眼神都沒離開過危先生。”
“感情是真的。”嚴為閱的目光落在兩人背影上,說“但今天有什么不一樣。”
席淵分明滿心都在危野身上,卻在強壓著自己,那是一個想靠近卻有所顧忌的表現。
嚴為閱饒有興趣道“他們倆之間出了問題。”
“是這樣嗎。”警衛撓了撓頭,他不理解,但很信任嚴教授的推斷。
與此同時,危野也察覺出來有哪里不對。他跟席淵分享今天的所見所聞,席淵只是簡單應聲,往常這種時候,他也會努力尋找話題的。
早上分別之前還好好的,席淵發生了什么危野悄然打量他的神色,想起系統的話,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我就說我看到的哈,第一眼見到你,就看到你槍殺了一個人”
“危野為了救我,暴露了水系異能,就被強迫跟著你們走了”
席淵沉默著走在他身邊,何芊芊的敘述涌上腦海。
他用了些恫嚇手段,何芊芊膽子不大,結結巴巴的講述不像有假,她身邊的朋友也證實同樣的說法。
危野曾講述過兩人的相識相戀,那是一個美好的版本是席淵從喪尸手中救下他,將他帶在身邊保護,相依為命,日久生情。
是誰在撒謊
席淵信任危野,但有種莫名的恐慌襲上心頭。
他不想胡亂猜測,立即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危野,我們倆”
心神顫動,額角倏然抽痛。猶如一道電流竄過腦海,席淵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他踏入手無寸鐵的人群,二話不說抬起槍,殺死了一個男人,激起陣陣驚呼。
畫面角落里,蹲著危野顫抖害怕的身影。
席淵面露痛苦之色,擰眉按上額頭,按的正是被板磚拍過的地方。
“怎么了頭疼嗎”危野緊張道“你是想起什么了嗎”
疑慮被咽入喉嚨,仿佛吞下一口玻璃。席淵微微垂眸,不動聲色地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