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看著他動人的雙眸,呼吸已經急促起來,“沒問題,還是師弟你會玩兒。”
危野笑了笑,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喝下杯中酒。
而周琦迫不及待撕下臉上的易容,換上新的面具,除去身形稍有差別,他此時與危野的模樣別無二致。
周琦也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笑道“這是我剛調制的新藥,會讓人渾身火熱難耐,正好跟你試試藥性”
危野還是很輕松地答應著,“好呀。”
周琦暢快一笑,正要動手,忽聽有人敲門。“干嘛”他不耐煩道。
門外人諂笑道“大爺,給您送浴桶,剛燒的熱水,可舒服了。”
周琦想了想,水里也不錯,便開口讓他送進來。
仆役默默將浴桶搬到房間中央,低著頭,一身灰衣其貌不揚。
周琦道“還站在這兒干什么,下去吧。”說著話,他下意識回頭,卻忽然發現原本自覺躺上床的危野竟然不見了,窗戶大開著。
“跑了”周琦一怒,涌上的藥勁兒讓他火氣更盛,正要大步去找,后心驟然一涼
那仆役不知何時抬起了頭,露出陰暗的眼睛。
“你”周琦嘴唇顫了顫,卻一句話都沒能發出來。后心匕首狠辣轉了一圈,再抽出,周琦砰然倒地。
殺手動作沒有一絲多余,他蹲下來,迅速切割下周琦的頭顱,用布裹住系在身上。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洞開的窗戶,沒管逃出去的“周琦”。
房間回歸寂靜,只剩下一具無頭尸體。
危野從木床頂溜下來,吁了一口氣。
體內藥性上來了,要不是他極力壓制住,剛才差點兒泄露氣息。
呼吸微微急促,他從身上取出另一樣道具,薛定諤的春藥。那是一顆軟膠囊,透明膠質里流動著金黃色的光澤。
危野下意識想找杯水,低頭的一瞬間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危哥哥,你好厲害啊。”
洞開的窗上,不知何時出現藍云的身影。他換回了苗疆的藍紫色衣裳,腰間還斜跨一只布包,花紋艷麗。
他笑得還是那么溫柔甜蜜,然而危野只是一愣神的功夫,眼前便猝然閃過一道銀光。
一條銀鞭襲來,鞭梢直卷向他的手臂。
危野愕然躲閃,沒想到對方身手極佳,沒到兩個回合,藥就出現在藍云的手里。
危野身體緊繃看著他,藍云卻沒有再動手,他眨著那雙蜜色的大眼睛,輕笑道“我剛才都聽到了,危哥哥真的和我想的不一樣。”
“嗯,剛才你騙周琦,好像就是你們中原人說的金蟬脫殼、借刀殺人”
原來藍云不僅會武功,中原話還說得很好,甚至懂得許多計策。
但危野沒時間思考那么多,他咬了咬唇,“藍云,快把藥還我”
藍云疑惑地看了看手里的藥,“奇怪,這是什么藥”輕嗅之下沒聞出味道。藍云的目光掃過他微紅的面頰,“解藥嗎可是春藥怎么會有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