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色不代表就不會碰女人,蕭少莊主,這種事他可以騙你,口說無憑啊”
蕭疏白風姿皎如玉樹,只聽這位謫仙一般的人物淡淡道“我能作證昨夜他和我在一起。”
眾人“”
宗夏倏然看向他。就說有哪里不對,原來昨晚危野真的藏在蕭疏白房間里
堂堂御劍山莊少莊主,竟然也會騙人不眨眼,宗夏氣得咬牙。
大晚上的你們在一起做什么
宗夏差點想沖過去質問,但知道這樣對危野不利,忍了下去。
這證言不是一般炸雷,有人顫巍巍替宗夏問了出來“敢問少莊主與桃花客在一起做什么”
蕭疏白“促膝長談。”
危野“談論武學。”
他舉起手指給劉鷹正看,“我還受傷了。”
劉鷹正瞇起眼使勁看,才看清楚這道差點愈合的證據。
“”劉鷹正點點頭,又問“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危野思忖道“大概從戌時到寅時。”
腳步聲傳來,兩名女俠扶著白珍珠出來,對劉鷹正點頭道“這位姑娘的確受了侵犯,就在不到半日之前。”
劉鷹正問“姑娘可記得是什么時辰”
白珍珠帶著哭腔小聲回答“記得,寅時到卯時之間。”
“恰好那時候少莊主不能做人證了”
蕭疏白皺眉正要開口,一個男音悠悠響起,“寅時之后,他與我在一起。”
眾人“”怎么又來一個,他們沒聽錯吧
宗夏走到危野身邊站定,唇邊含笑,忽然抓起他的手臂。
小臂一涼,衣袖被掀起來,白皙小臂上一個顯眼的牙印,宗夏笑著說“這是證據。”
危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對目瞪口呆的劉鷹正道“寅時我離開了蕭疏白的房間,和宗幫主切磋武藝。”
“”劉鷹正看了看牙印,“看痕跡,時間上是一致的。”
宗夏輕柔幫危野放下衣袖,側眸瞥了蕭疏白一眼,眸光沉沉帶著挑釁。
敵意顯而易見,蕭疏白黑眸微瞇。
兩人今日都穿著白衣服,蕭疏白一身白色長袍,清冷出塵,宗夏身上是著意做舊的麻布,落拓蒼樸,干練修身。
貌似和諧,氣氛又似有古怪。
古怪的氣氛中間站著淡定的危野,眾人看著這一幕,一堆話不知道怎么說,哽在喉嚨里。
友人之間促膝長談、切磋武藝,聽起來很正常。
理論上沒有任何問題,但上半夜和御劍山莊少莊主促膝長談,下半夜和丐幫幫主切磋武藝,桃花客這日程未免太忙了吧
這時,劉鷹正的徒弟趕了回來,抱拳道“師父,我查過了,危公子的房間里沒有任何異常,床鋪上毫無褶皺,沒有睡過的痕跡。”
危野看向白珍珠,笑道“白姑娘,你看,我昨夜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沒有時間傷害你。”
“我”白珍珠一副害怕到極點的模樣,梨花帶雨,“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就是你,聽到的也是你的聲音”
有人不忍地嘀咕“說不定是在見兩人的間隙犯的案,真想做成,一炷香時間就夠用。”
危野正要反駁,蕭疏白忽然對身后的弟子道“把東西拿出來。”
一個包袱被擺上桌子中央,血跡斑斑。
壽宴見血,眾人視線紛紛被吸引過去,便見包袱打開后,赫然是一顆惡心的人頭。
“這是誰的頭,怎么爛成這樣”有人甚至忍不住干嘔。
韓飛燕壓抑怒氣道“蕭少莊意欲何為”
“這是朱燦。”蕭疏白簡單的四個字讓眾人寂靜下來,他看向危野,說“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