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吧,燈紅酒綠,人影晃動,形形色色,環境一片喧囂。
這里是邊緣星附近的灰色地帶,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魚龍混雜。
路易斯是第一次踏足這種地方,坐在角落里不動聲色打量著周圍。
服務生推銷酒類時,他按著其他人的選擇點了一瓶,服務生見他只是坐著,沒心情獵艷的模樣,甚至不看一眼臺上熱辣的脫衣舞,笑著對他道“過會兒我們這里有新人表演,感興趣可以捧捧場。”
路易斯隨意“嗯”了一聲,目光看向舞臺。
許多人圍在臺下,向舞臺上撒著鈔票,醉生夢死一般興奮。
幾分鐘后,脫衣舞結束,舞臺暗下來。下場的演員被顧客猴急地摟住,各自走到一旁調笑,甚至有人當眾便開始動手動腳。
渾濁的氣息彌漫在空氣里,抬起酒杯,劣質酒精味沖入鼻腔,路易斯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原本急躁的音樂伴奏換了一首,曲調明媚旖旎,這種改變極其抓人耳朵。
就在音樂聲略微吸引了眾人注意時,咚的一聲音效,黑暗的舞臺打上燈光,好似璀璨光華里突然變出一個人,熟悉的身影讓路易斯放下酒杯的動作一頓。
清瘦的青年坐在高腳凳上,白皙手指承載著直射的燈光,輕輕握住漆黑話筒。
有人嗤道“光唱歌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想看刺激的”
話音未落,歌聲由低到高,隨音樂流淌出來,說話的人情不自禁噤了聲。
慵懶嗓音穿透空氣,和舞娘調情的、醉酒打架的、暗中交易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舞臺中央。
危野脊背挺直,比起酒吧其他工作人員,穿得相當簡單,白襯衫下擺扎進細瘦的腰里。
然而他外表有多冷淡規矩,那張紅唇中流出的歌詞就有多勁爆大膽。
歌詞放在外面艷俗絕頂,在地下酒吧里,色氣程度卻宛如催化劑,既清新,又魅惑,這種反差在頃刻間點燃了整座酒吧的氣氛。
“這新來的是誰”有人抓住身邊人激動問出聲。
“我的天,好辣的beta”
青年發絲烏黑柔軟,精致小巧的臉微微垂著,大把鈔票被扔到他腳下,他漫不經心的目光卻沒有看臺下一眼。
路易斯輕笑著搖搖頭,還好危野打了抑制劑,若有人知道他是oga,酒吧恐怕要被躁動的人群掀翻。
這番情景,不僅吸引了一樓的人,也讓樓上的男人投下視線。
二樓單向玻璃后,正在交易的人停頓了片刻,目光偏移到樓下的舞臺上。
危野只唱了一首歌便起身,忽聽一聲響亮的呼哨,一個aha放開懷里的舞娘走過來,邪笑看他,“別急著走啊,歌唱的不錯,就是不過癮,會跳舞嗎”
他在這里似乎小有勢力,周圍人都分開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二樓,屬下對烏戰道“那個aha叫加登,是杜爾特的手下。”
烏戰嗤笑了聲,“他的人最愛干這種惡心事。”
屬下在心里流淚,星盜找人上床怎么能算惡心事呢,也只有跟著您,才連oga的味兒都聞不著吧
樓下舞臺上,危野淡淡說了句“不會。”
“不會”加登抽出幾張大鈔扔到他腳下,“現在會了嗎”
摳不摳啊。危野掃了一眼腳下,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