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艾爾維斯咬住牙關忍住喘息,卻無法閉上鼻腔,一呼一吸都是濃郁誘人的味道。
危野明明什么都沒做,他歪了歪頭,困惑,“別怎么樣”
男人喉結劇烈滾動,卻不說話。
“你是不是在幻境里看到什么可怕的經歷了”口中疑問著,目光不由被吸引過去,危野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了觸脖頸上的凸起。
指腹下聳動得更厲害了,艾爾維斯喉間發出一聲幾乎是痛苦的低音,嚇得他嗖的一下收回手。
“對不起”他不知所措地捏捏手指,“我要怎么才能幫到你”
艾爾維斯強迫自己說“離我遠點就好。”
“哦。”危野感覺自己好像闖了禍,安靜退開兩步,坐到了不遠處的桌邊。他遲疑問“你的幻境已經被破解了吧,怎么還這么難受”
床上男人以手遮眼,語氣異常急促,“別說話。”
危野“哦。”
然而安靜之下,腦中光影浮動得更加清晰,艾爾維斯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冷靜。
先前的幻境里,他并非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經歷,而是另一番靡亂景象。那只半獸人將西蒙抱在懷里,手扶在他細嫩的腰間,唇附著他泛紅的耳側,低聲在對他說什么話其實那也是曾在午夜闖入夢里的畫面。只是在幻境里,男人的面容換成了他自己。
艾爾維斯幾乎陷在這場迷夢里。還好,他雖然心思已經不再純凈,至少還擁有足夠的理智。
然而夢好像延伸到了現實,此時不遠處另一道清淺的呼吸存在感如此鮮明,占據著他的全部注意力。
艾爾維斯控住不住地回想那些攝取他心神的畫面,幻境太過真實,影響久彌不散,清修多年的生涯終止,第一次感受到這樣強烈的欲望。
半晌,吱呀一聲,關門聲響起。
他走了艾爾維斯腦中胡亂想著,自己剛才的語氣是不是太兇了他怎么能這么跟西蒙說話,他是不是生氣了
焦急睜開眼的艾爾維斯眸光一顫。
危野重新站在他身邊,細長的手指拿著一支藥。
“我托人買了一支清心劑,你要不要試試”向來溫文爾雅的人連語氣都焦躁起來,危野擔心他真的陷入危險。
說話間,他微微彎腰,仔細觀察艾爾維斯的臉色。長長的馬尾自肩頭垂落而下,在他胸前灑成一汪,似細細密密的蛛網。
落在其中的,便是被蛛網捕獲的獵物,艾爾維斯只覺自己無法逃脫,又或者是不想逃。
“你真的出了好多汗。”危野一手打開藥劑,一手想要將他拉起,下一秒,卻反被一只手拉了過去。
藥劑清脆墜落,仿佛是理智那根弦燒斷的聲音,兇猛的心跳促使艾爾維斯吐出話語“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
“什么”
“我不想讓你離我太遠,也不想讓你不跟我說話,你不要走。”他急急說著“我想”
這樣直白而灼熱的心里話,不知為何似有傳染性一般,危野忽然隱隱感覺自己的臉頰也在發熱。他怔怔問“你想什么”
“我想”艾爾維斯的眸光也在發燙,倏然親上了他。
喂危野被撞得嘴唇一疼,忍不住輕呼,不會磕破皮了吧。
艾爾維斯也意識到自己的莽撞,他耳根紅透,生怕將人嚇跑,忙生疏地舔吻他的唇瓣,“對、對不起。”安撫著道歉,“對不起,你不要動好不好”
對不起之后不該是放開他嗎危野都被他的后半句愣住了,就見眼前一向內斂的男人像是變了個人,怕他跑一般用兩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舌尖忙亂,試圖鉆進他的口腔。
羞赧小心,又滿含激動,心情仿佛傳遞過來,危野不知不覺有些眩暈,張開了嘴巴,任他橫沖直撞。
越來越熱,空氣都變得稀薄。死靈法師原本一竅不通,卻在不久之前被半獸人半誘哄著弄過一回,隱隱也知道了一些。他意圖教別人自己體會過的,“艾爾,那個不純潔是要”
“我知道。”艾爾維斯迫不及待向下,他甚至知道的比危野想象的更多,半懂不懂的危野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怎么”
“對不起”艾爾維斯紅著臉喃喃,教廷中有神官會互相慰藉,在偶然撞見一次后,他忍不住偷看了禁書。
光暗兩種絕不可能相容的元素,就在這靜謐狹小的房間里,小心翼翼地嘗試接觸。
艾爾維斯雖然因教皇受了不少苦,卻因禍得福,實力大漲,對身體里的光元素控制力也大幅度加強。危野還以為自己會像之前一樣吃一番屬性相沖的苦頭,卻不疼,只是像有細微電流經過。他抖得不成樣子,頭暈目眩,“原來是這樣,怎么是這樣啊。”
艾爾維斯甚至分不出心神說話,此時他腦中完全拋棄了光明教義,心甘情愿沉溺在過去視為洪水猛獸的“墮落”里。
窗外陽光變化,漸漸沉入黑暗,結束后,艾爾維斯才想起來詢問,“尤金他他怎么不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