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貓著腰,像個階級敵人似的,在高大光輝的長公主面前抬頭仰視。她的視線落在大美女白皙的手上折著的那本書,原來是老婆姐姐拿書打她手。夏旅思呵呵一笑,趴在窗邊說“公主娘子,晚上好”
“你是如何進來的可知深夜私闖皇宮是死罪”段泠歌冷聲道。
“我想見你,我只是來看你一眼。”夏旅思雙手做投降狀,表示自己沒干別的,表情要多乖有多乖。
“你”段泠歌抿唇。犯殺頭的罪深夜闖進來,還大膽地蹲在她的窗邊,就為了這么個莫名其妙的來看她一眼,如果夏旅思不是心機太深有心要行刺她,就是真的傻。這個舉動癡得,讓她簡直無語。
“公主姐姐,我好想你呀。在我以前那個年代,房價很貴,普通的兩口子天天都得住在最多一兩百平房的房子里。現在這個時代就離譜,一人住座大園子,我想見你還不是隨時能見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夏旅思勾住窗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快離去,叫禁衛軍捉到了免不了鞭笞之刑。”段泠歌冷淡地趕她走。
夏旅思全當沒聽見,繼續興高采烈地和段泠歌說話“我跟你說,我今天出去逛街,來到這個時代,真新奇,好多好玩的小玩意,好多好吃的,你喜歡什么我下次”
“噤聲。你太聒噪了。”段泠歌被她惹得不淡定,忍不住音調高了幾分。
沒想到這一下驚動了旁人。外面傳來了小娥的聲音“公主您在和我說話嗎”
段泠歌臉上神色未變,二話不說直接一指戳在夏旅思的額頭,把她戳出了窗外,然后關窗落鎖。
“公主”小娥進來了迎到窗邊,忍不住要打開窗看看外面情況。
段泠歌抬手沒讓她靠近,把手中的書本交給她,淡聲說“沒事。窗子沒關嚴。”
“哦”小娥偷偷看窗戶,公主殿下說屋內要多通風,從來不會把窗子關嚴的呀。明明聽見有人在和公主說話來著。
嘶莫非公主在密會什么人小娥腦子里頓時腦補了一百種想象,嚇得趕緊閉嘴不再多言。
窗外邊,夏旅思捂住額頭,吃吃地笑了。冰山美人老婆主動摸人家額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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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夏旅思來找她東拉西扯什么她去逛街的事情,段泠歌沒有多在意。第二天她才意識到,這個夏旅思,跑出去闖禍了。
原來,一大早段泠歌在和幾個重臣進行朝會的時候,鄭左丞狀告駙馬,說是駙馬在青樓為了狎妓和人大打出手,打傷了他的幺子。
“駙馬出手傷人打傷下臣之子事小,其德行有虧品行不端有損皇家和公主的威儀,實是大事,望公主裁決。”
鄭左丞一說完,周圍大臣都竊竊笑起來,出入煙花巷本不是什么問罪的事,南滇國歷朝歷代輕武重文,文人雅士好去青樓與美貌與才藝并重的名妓們撰文賦詩,并不少見。
可是這駙馬是公主的人,船上是妻妻,船下是君臣,公然背著公主尋歡作樂這等事可真不是誰都有膽子,于是大家都不嫌事大地在看公主的反應。然而段泠歌的臉上表情不變,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擾亂她的情緒,雖然聽到夏旅思干的荒唐事,內心也著實氣惱。
段泠歌轉頭對夏孟輔說“夏丞相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