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夏旅思滿意地點點頭。
畢竟自家的癡世子留在夏孟輔心目中的印象太深刻,夏旅思笑,他就很滿意了,沒在意夏旅思說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夏旅思三言兩語說完,就要走,夏孟輔看了她外貌俏麗瀟灑,風度翩翩氣質奪目的樣子,實在是欣喜萬分。
夏旅思走了以后他還在那蒼天啊祖宗啊的念叨。念叨了一陣,夏孟輔的理智回籠,他精明地察覺到了,夏旅思說府邸里開銷不過來,還有不能“有所依恃”,而且不能“立于天地”,這不就明擺了,公主錯待了他夏家的人
夏孟輔一拍桌子,他決定去面見公主殿下。
夏孟輔見到段泠歌的時候,段泠歌坐在殿中央,正為了“專鹽引”的事情召見戶部侍郎。
段泠歌冷聲道“專鹽引是國之長策,關系重大,怎么能一夜之間就廢止。你這個侍郎是怎么當的。”
侍郎跪在地上哭喪著臉“此乃丞相決議,下官不得不從。”
“我的和皇帝決議你就敢不從嗎”段泠歌冷冷地把奏本放在書案上。
侍郎不敢說話,元極殿外響起夏孟輔的聲音“公主想推行新政,思慮不周,于國無益,由是得不到上下附議。”
段泠歌不疾不徐地道“那這么說來,丞相以為怎么才能得到上下附議”
夏孟輔老奸巨猾地哼聲道“公主和我夏氏一族既已聯姻,就應全力信任托付老臣,如同先皇在時君臣一心。但公主舍近求遠,處處受制于鄭氏那一群有勇無謀的武夫。這樣如何能上下附議”
段泠歌冷笑“照丞相這么說,橫豎都得聽話,還是聽你的話比較好嘍。”
世家大族個個覬覦掌控皇族,心里想的不過是風水輪流轉,你方唱罷我登場。有哪個人是一心為國,一心為了百姓,一心愿意忠誠于她
或許沒有人。沒有任何人。為君者注定一世孤獨,她只有她自己。
夏孟輔不怕年輕的柔弱公主,理直氣壯地說“公主若想高枕無憂,事事得償所愿,別無他法,依靠老臣就是唯一之選。”
“丞相好自信。”段泠歌站起來,面容涼薄。
“臣一心為國自然自信,然則,公主是怎么對老臣的世子”夏孟輔痛陳“敢問公主是誠意聯姻嗎若公主無誠意,那便下旨代弟娶妻到今日為止,公主即日還妻于弟,讓夏遲嫁與皇帝為后。”
越說越荒唐,這夏孟輔還沒死心。段泠歌甩袖,蹙眉駁斥“世子既然已嫁與本公主為妻,豈有再嫁之理。”
“公主也是女子她怎能成你真妻子再說公主輕慢夏遲,視她無物,我世子至今和你有名無實吧”
“胡言。”段泠歌一時氣結,趕緊背過身去,臉上禁不住泛起一陣熱氣。
什么真妻子,什么有名無實,如果是以前,她會嗤之以鼻,可是自從溫泉池里夏旅思那肆意妄為的吻開始,這段時間夏旅思動輒對她做那些不符禮儀的親密舉動哪還算得上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