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腿一軟,往軟席上跌去,本能地抱緊了唯一可以抓住的人。“唔”
“夏旅思,你壓到我了。”段泠歌被沉重的懷抱禁錮得動彈不得,不禁皺起眉,輕輕捶她。
“嗯,我好熱。”夏旅思將柔軟馨香的人兒抱了滿懷,這全然把段泠歌納入懷中的感覺,和她印象中、和她夢中的一模一樣。
夏旅思突然覺得一陣燥熱,一種深深的渴望,讓她著魔似的不愿放開段泠歌。只有抱緊,再抱緊她,才能緩解她焦躁不已的感覺。
段泠歌知道自己喝醉了。她酒量不差,段泠歌平日是極自持克制的人,她長這么大,從未試過喝醉,甚至喝得醺然失態都從未有過。可是今日悶酒喝了好些,喝悶酒十分容易醉,再加上和夏旅思對飲喝下的那些,段泠歌現在覺得自己真過于放縱貪杯了。
只不過,段泠歌知道自己喝得太多所以醉了。卻不想,那夏旅思與她對飲一番,竟是完全醉了。
段泠歌昏昏沉沉地說“夏旅思,你如此快便不勝杯酌,酒量不好。”
夏旅思小小聲說“我不會喝酒,我沒喝過酒。”
夏旅思小時候家教嚴苛,后來成了刑警,因為工作原因要隨時維持清醒更是滴酒不沾。除了啤酒之外,她連喝葡萄酒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呀。何況她現在這個身體,癡了十八年,稚嫩新鮮得仿佛新啟用的一樣,以前肯定從未喝過酒,自然沒有半點酒量,相反,甚至對酒精十分敏感。
可是夏旅思現在沒空解釋這些。她處在一種從沒有過的感覺里,飄飄欲仙,昏昏然,可情緒竟又奇異地十分張揚振奮。心跳得好快,全身好熱好熱呀,只有抱住段泠歌才能稍稍緩解那種難耐的燥熱,可以一旦抱住了,卻又有種奇怪的感覺從心臟滑向背脊,再滑向下復,最后的匯集之處竟讓人羞怯萬分。
夏旅思哼聲抱緊段泠歌,把臉蹭在了段泠歌的頸間,這樣才覺得蘇福。“嗚好蘇服。想要,想要。”
“你沒喝過酒”段泠歌心一跳,瞥了瞥桌上那壺合巹酒竟然已經被喝完了,此刻酒壺翻倒,蓋兒都不見了蹤影。
段泠歌羞得臉熱燙起來,心跳也快得讓她暈眩燥熱起來。她根本未曾留意,夏旅思是什么時候把放在茶案旁邊漆盤里的這壺酒拿來喝的酒壺已空,夏旅思究竟喝了多少,而且她也不知不覺喝了許多
合巹酒是新婚的新人在新房內共飲的合歡酒。之所以叫合巹酒,且只在新婚那日享用,是因為這酒的釀制方法是皇家秘傳之法。為了讓新人在新婚之夜克服緊張羞怯之情,更寓意讓新人能享受歡樂,增進親昵之感情。
這合巹酒釀制的玄妙之處就在于能迅速喚起興致,促進想望念頭的增長。喝下了這酒,便自然而然地兩相親愛,不由自主地成其好事了。
段泠歌也驀地覺得自己那蕊芯兒間一熱,不知是那羞澀產生的燥熱,還是那燥熱導致的熱血充楹,段泠歌羞得不禁已袖掩面,虛軟得沒有力氣了。
“泠歌”夏旅思拉住段泠歌的手,輕輕一握間,那芳菲的絕色容顏便奪走了她的呼吸。夏旅思情難自禁,傾身吻住了段泠歌的唇。
“唔。”段泠歌微微一驚,下一秒,她的呼吸里就盈滿了熱情。淡淡的青檸果香還有合巹酒那撩人心弦的味道,被柔軟的唇裹挾著占了她的唇。
夏旅思吻很霸道,貪心且不留余地,含住段泠歌那顆誘她心癢的唇珠,閉眼用自己的唇描繪它的可愛。
從沒有過任何人敢這樣對她放肆,段泠歌輕輕一顫反而被夏旅思完全席卷了她的唇和舌。唯有的兩次如此放肆,第一次是夏旅思,第二次也是夏旅思。
“好熱又好舒服。嗚,人家要抱你才會舒服。你讓我抱。”一吻結束,兩人的心跳更快,星眸紅霞,氣息皆凌亂了。
夏旅思站起來了,她一勾段泠歌的膝頭后彎,把段泠歌整個人橫抱起來,三步并做兩步一下子就抱到了臥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