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翠嬌一頭埋進藍陌的心口,忙不迭再伸手按了按,嬌笑“哎呀這位小娘子,你這乃子是塞了石頭嗎創得奴家好生生疼,我道是假的呢,按了按原是真的,大概是小了些。”
藍陌不是嚴肅的禁衛軍統領就是和刺客刀光劍影的貼身護衛,何曾遇見過敢對她如此輕薄無禮的女人。房翠嬌一句話,讓她倏然漲紅了臉,藍陌趕緊推開她“姑娘請自重。”
“重”房翠嬌又嬌笑,一方手帕子在藍陌臉上一揮,留下香香的香粉味“人家這是身材豐腴,銷魂蝕骨,奴家才不重呢。小娘子,回見。”
藍陌忍不住輕輕“阿嚏”一聲,搓了搓鼻子,趕緊轉身追隨在段泠歌身邊。
段泠歌和夏旅思大婚之后,這幾乎是第一次,段泠歌踏進長公主府。想一想,她們之間的婚姻一開始不同尋常,在之后也是詭異得過分了。
“唔,好暈,人都去哪里了。”夏旅思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扭動,頭好暈,她覺得不舒服。
宮娥們端來熱水和絲帕,剛放在床榻邊,段泠歌語調清淡“都下去吧。”
“是,公主。”
段泠歌靜靜地看了夏旅思一會,漂亮精致的臉,生得十分舒展好看。她皮膚雖白卻透著健康的光澤,挺直的鼻梁,一直到唇再到下巴,安靜時給人一種英氣率真的感覺;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露出白牙,整張臉就會變得可愛且俏皮。
本來是要來問罪的,見夏旅思睡著了,段泠歌卻只能嘆了嘆氣,伸手擰干了絲帕。段泠歌猶豫了一下,終于是咬著唇,坐在床沿像以前幫她擦去臉上的墨跡一樣,擦去那些凌亂的味道。
剛擦完臉,段泠歌用絲帕碰了碰她的脖子,就被夏旅思嚇了一跳,因為夏旅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原本軟軟的手心不知什么時候帶了些薄繭,一身的蠻力,大得驚人,段泠歌試著抽出手,沒成功。
“你,怎么那么像我老婆”夏旅思突然睜開眼,敏銳的目光炯炯有神。
“帕子給你,自己擦干凈。”原來夏旅思是清醒的,段泠歌抿唇,把絲帕塞進她手里。
“你不是她。她好壞的別人年老色衰了才情淡愛馳的是不,人家那么可愛,她壓根不營業,你說離譜不。”夏旅思很認真地抱怨。
“你”誰聽到別人當面批評自己會高興的段泠歌被抱怨,還聞到了夏旅思一身的酒味,再想起那一屋子的女人,段泠歌地聲斥“休得裝瘋賣傻,快點把這身衣袍脫掉。”
“哦。”夏旅思乖乖地點頭脫衣服,剛脫下外袍,夏旅思又趕緊捂住被子,皺眉說“不能給你脫。我只脫給我老婆看。”
說得活像人家要怎么她似的。段泠歌一陣無語“”
但是也就是這時,段泠歌終于明白了,夏旅思已經醉透了,醉得心智迷糊,一如那夜。
那夜夏旅思醉了以后那嬌嬌的呼吸聲,她霸道的癡纏,那凌亂脫序的一切似乎還仍在腦海中回旋。看來夏旅思所言不虛,以前是個癡兒,確實未曾飲過酒。酒量差,一醉酒便成了那天夜里那般失控的光景,那這人今日竟如此放肆地在府中和鶯鶯燕燕狂飲作樂,如果她沒來,那接下來,豈不
段泠歌倏地站了起來,狼狽,惱怒,她握緊了拳,氣得再也不想理夏旅思了,甩袖就往門外走。一打開門,外面門廊下站了一大堆的宮娥和仆役,見段泠歌面有慍色地打開門來,統統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段泠歌走了出來,表情冷冷的,帶著怒意“讓她自己待著,誰都不許多靠近。還有把她那身衣裳,都給我扔了”
“是,公主。”宮娥們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