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泠歌走到夏旅思旁邊站定,她這個姿態表達的是一種支持夏旅思的姿態。她說“駙馬雖是我妻,但也是夏家世子。駙馬私產,不算得皇家財產,如駙馬要施展拳腳,本宮可以送一份厚禮,江州可三年不納朝貢、免除徭役。且看丞相如何定奪。”
夏孟輔被自己女兒鬧得有點暈頭轉向,但是他畢竟是個擁有超凡政治經驗的大權臣,段泠歌一開口,他便又開始精心算計起來。如果駙馬私產不算皇家財產,那么他夏家似乎也沒多大損失,況且免三年納貢和徭役也算得實打實的大好處了。
這樣一來,應允了夏遲也未嘗不可
夏旅思快手快腳地爬到段泠歌身邊,段泠歌靠近她九分,她就要主動把剩下的那一分也給靠過去。
只不過,她不忘惡人先告狀,還扁嘴“阿爹,你應不應允嘛。你就不管女兒了你明明答應給我能封妻蔭子、立于世間的東西。或者你就任女兒一輩子當個被人笑的傻子算了”
“誒,誒,別鬧,別鬧。阿爹應允了就是,江州給你。”夏孟輔趕緊搖手,到這個份上了,也只好順水推舟了。
耶誒夏旅思悄悄伸手比了個勝利的v字,抬頭看見段泠歌在看她,夏旅思悄悄地伸出手,借著袖子的遮擋,悄悄用小指頭勾住段泠歌的手不肯放開。
“你”段泠歌想斥她放肆,又發作不得,只得默默地不動,也不出聲。
夏旅思繞過段泠歌,對夏孟輔憨憨一笑“嘿,嘿嘿”
事情進行到這里,夏孟輔總覺得,這長公主殿下和他的世子,怎么有點一唱一和,互相打掩護的感覺了
不日,南滇國朝野上下,乃至昭理城內消息靈通的人們都聽聞了,長公主駙馬要去江州的消息。
原本,小竹子以為只是點子多多,又總是不按理牌出牌的世子又想到什么新點子,玩兩日就過去了。甚至是夏孟輔和段泠歌都沒有太認真在意,夏旅思坐在病床上抱著被子提起的這個天馬行空的要求。
但是夏旅思的行動力卻很強,第二日就纏著夏孟輔寫下詔令書,頒給江州的地方官員,還硬拉著夏孟輔去戶部給她登記江州的土地數量、食邑數量。真真上演了一場敗家子要老爹簽字畫押變賣家產的戲碼。
夏孟輔苦笑說“我兒怎如此著急,身體也不多將養幾天,爹答應了,遲些再辦不遲。”
夏旅思睜著圓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那不行,我怕萬一爹突然又反悔了,不叫我去江州了,那我可就沒錢了,我還指著賺老婆本呢。”
“啊哈哈”
“哈哈我兒真大智慧也。”
夏旅思一本正經說實話,戶部尚書和夏孟輔卻只當夏旅思仍和以前一樣癡,盡說些癡言癡語罷了,他們都大笑起來。
接下來幾天,夏旅思開始打包要帶去江州的東西。說是帶東西,一沒有收拾金銀細軟,二沒有操持家具用品,而是天天帶著府里培養出來老農、和擅長農事的仆役、大娘們把她園子里那些菜苗、種子之類的統統打包、固整好。
小竹子又干得腰酸背疼了幾天。他唉唉叫著,扶著腰走到夏旅思身邊“世子,您是真的要走啊我看著越來越像那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