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泠歌一說要去江州,小娥捂嘴嬌笑起來,一根腸子通到底就直接說了“呀,公主是想她了嗎公主要去看她了。”
段泠歌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嗔道“小婢子莫亂說,本宮豈是為一己是私兒女情長之人。”
藍陌一本正經地說,“公主有此決定,應是因為此番江州以一州之力力挽狂瀾,民心所向、誠意拳拳實為珍貴。公主此去一是為了穩住江州,聚攏民心;二則公主殿下要親自視察江州之妙。畢竟此番江州一戰成名,成了全國的香餑餑,南滇國所有的州府,無一不想知道下世子是如何從江州一個偏遠貧蔽之地一年間竟積累如此巨額的財富的。”
段泠歌淡笑“藍陌知我。她在信中說江州的經驗可堪推廣至皇族所轄之地,而我正有此意。”
“藍陌知公主,小娥也知公主。”小娥嬌俏地撒嬌笑“視察江州,順便看看駙馬,不沖突嘛。公主若去,不讓那癡駙馬小心伺候,更讓何人人家說得對不對嘛,嘻嘻”
段泠歌本該一本正經、義正辭嚴,卻不想被這俏侍女胡亂嬉笑幾句,一下沒蹦住,悄悄地俏紅了臉頰。段泠歌索性拈起了食盒里的點心塞進小娥嘴里,嗔道“賞你吃棗糕,少說話。”
小娥笑了,吚吚嗚嗚地說“謝公主賞,藍陌你看我說對了,有口福吧。”
藍陌忍不住輕咳一聲“嗯,小娥說得對。”
“藍陌”段泠歌惱得瞪人了。
如此嬌俏接地氣的段泠歌,反而惹得小娥和藍陌都笑起來。
段泠歌是一位體察民情的執政者,為了鞏固大世族勢力范圍內的州府和皇族和中央政權的緊密關系,從十八歲攝政以來出巡視察的次數并不是第一次。然而這也給了許多行刺、加害于她的機會。
藍陌這次如臨大敵,段泠歌的翔璃船從昭理城出發時帶了禁衛兵裝備了火炮和弓箭兵的火船作為護衛,岸上隨舟騎兵護送。在出發前行程都是保密的,因此夏旅思的飛輪船也就是在段泠歌出發之后才得了段泠歌的手諭,交給夏旅思,告知她段泠歌將前往江州。
整七日后,夏旅思接到飛輪船的手諭,真是又氣又無奈。這個驕傲的女人,即便是出巡到她這里來,也不忘端著姿態,說來就來了,一點也不提前告知。段泠歌明明是她的妻子,對她撒個嬌,讓她極速快馬趕過去昭理城親自接她一趟又怎么樣嘛不會撒嬌的女人真的是讓人怨念啊。
夏旅思于是無法,只得乘了快舟迎過去,兩日后,迎到段泠歌的船的時候,已經是這日入夜以后,距離江州城剩下一日多的航程,過了這最后一夜,第二日入夜時分便可抵達。
夏旅思親駕著飛輪船,繞過了藍陌乘坐的第一艘打頭護衛的火船,直直地橫在江中間,把段泠歌的翔璃船硬生生攔停了下來。
此刻段泠歌剛沐浴更衣,正從一樓的洗浴艙室沿著艙內舷梯走上二樓的御用船艙來。突然船一陣顛簸,小娥輕叫地扶住段泠歌搖搖欲墜的身體“呀,怎么回事船怎么停了,公主您小心些,小娥轉身先把門關上。”
段泠歌站穩了以后,穿過船艙,打開了開在甲板上的艙門想看看外面的情況,不料剛打開門她便驚叫一聲“呀”
船艙外一個人身穿深紫色綢衫,外搭淡紫色繡花紗質半袖褙子,外邊淺紫色的半透紗質衣衫底下透出了深色帶光滑質感的的綢袍,看起來十分漂亮飄逸。她頭上一條同色系金鑲紫玉的發帶將馬尾高高束起,膚如凝脂,紅唇皓齒,生得一副俏生生的英氣模樣。
這人不是夏旅思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