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的就是你。我又沒說是誰,王爺何苦自來領這個帽子。”秦甌一點不怕他,也抽出劍來與他對峙。
“你”十王爺想發火,可是這時他想清楚了情勢。秦甌領了幾萬邊關軍,如果他趕來了,那便說明邊關軍也被調過來了。加上原本護衛昭理城的五萬虎賁軍,段泠歌十萬對他五萬,恫嚇的大勢已去。
十王爺這才醒悟過來,他中了段泠歌的計了。段泠歌日日和她那女駙馬卿卿我我,把夏孟輔的立場拉攏得曖昧不明,段泠歌這么做的原因恐怕不是真的和夏孟輔聯手了,而是她在利用這幾日的時間差,她分明是暗中去搬救兵,拖延時間等著秦甌回來。
而他花了太多的時間去評估夏孟輔和段泠歌之間的關系,以至于投鼠忌器錯失良機。可惡,他被兩個小娘子親親我我搞的那套女人家的情情愛愛的戲碼給耍了
“有我秦甌在,哪個宵小鼠輩都休想靠近公主。這件事要徹查,在場誰都躲不掉。”秦甌中氣十足地大喝。
“此事疑點甚多,必須嚴查。眾臣聽令,秦甌是我的人,此事全權交給秦將軍。”段泠歌對眾人下了懿旨,然而她沒有馬上轉身離開,而是繼續往前幾步,走到夏旅思身邊。
夏旅思聽了她那句話就全身不得勁,嘖,你的人你的人,誰是你的人然而她更讓她敏感的是,段泠歌顯然沒有解除刺客是夏孟輔派來的懷疑。
段泠歌走到她的跟前輕輕俯身,看這樣子竟是像低頭要親近她的樣子。夏旅思怔怔地說“你不信我”
段泠歌則是細看了一眼她的手臂,然后握住了她的手。原來刺客最后那一招是殺招,甚為凌厲,雖然夏旅思在最后關頭回憶起以前癡傻時的事情及時化解了他的招式,可是那劍鋒刮過身側,仍是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段泠歌的氣質很冷,皺著的眉頭顯示了她的不悅,她的語氣帶上了急慌的語調“這不重要。你看看你,刀劍無眼,你怎可親自上場”
比武大賽至此匆匆結束,抓住刺客的事情也不入段泠歌的眼,因為她心急帶夏旅思回緋煙閣止血療傷,也顧不得為了刺客是誰而爭論不休的大人們,直接帶來夏旅思就走了。
段泠歌走了,秦甌帶著威武的邊軍小隊也護衛著她走。至于留下的刺客是誰派來的懸案,壓根沒人敢動夏孟輔和十王爺,只剩下了兩個政敵之間的口水戰,誰也不敢真正動手帶走夏孟輔和十王爺去調查。
皇權暗弱莫過于此,一個把持朝政的大權臣,一個手握重兵的王爺,沒有段泠歌在,這事情只能草草收場各自散去。
回到緋煙閣以后,段泠歌語調冰冷嚴厲地呼喚跪在殿下的御醫和宮娥們把藥膏和療傷用品呈上來。宮娥們把物品呈上后,段泠歌又不讓她們動手,只揮退了眾人。
段泠歌著急地解開了夏旅思外袍的系帶,可正欲脫下她的外袍的時候,段泠歌冷不丁瞥見了夏旅思的傷。在兩層衣袖之下,血流得不多,微微把手臂處的衣衫沾濕了血跡,雖然傷口不深,可是皮肉綻開,看得段泠歌背脊發麻,心里擰疼得難受。
夏旅思這下反應過來了,發現自己外袍開了,里衣也被扯了一半。夏旅思趕緊攏住衣襟“誒,別,別,我自己來就好,小傷不用包也行。咋這么快就給我扯成這樣了捏”
段泠歌心疼極地伸手扯她衣服想盡快為她包扎傷口,夏旅思卻軸得不行,躲左邊,躲右邊,就不讓段泠歌碰她。
“你怎么了別鬧,讓我給你包扎一下。”段泠歌說。
“我不。”夏旅思說“你莫扯我衣裳。”
“夏旅思,現在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嗎”段泠歌氣悶。她們沒有互相扯過衣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