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旅思按住她,擰著眉虎她說“不許拿下來這是我的命。”
“既是你的命,如何能給我。”段泠歌無奈,順手揉了揉她的眉心,不讓她皺眉。
“自然能。你也是我的。”夏旅思心里暗嘆,因為你比玉重要,沒了你,要命何用
段泠歌聽得心顫,她從不知道,聽這樣的癡言癡語,竟能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像是緊張,無措,讓人心跳,可是卻又有無限的甜。心中被脹滿的感覺,讓人覺得喜不自勝,忍不住唇邊的笑意。
段泠歌淺淺一笑,清淡的語氣不知是嬌還是嗔“從無人敢說一國之攝政公主是她的。你僭越了。”
“我還可以更僭越。”夏旅思話音剛落再一次啊嗚了一口桃子,化作了一只蜂鳥在花叢中嬉戲。
扇動著、飛翔著,時而春風拂過,時而與花爭妍。當鮮花將要盛放,她又懸停在其中,優雅、輕盈。
“夏旅思。”段泠歌終于忍不住了,放下了矜持,啜泣著小小聲催促。
在空中飛翔,擦過草地;在花朵之間穿梭。夏旅思撐起最后的一絲理智,問段泠歌“我僭越了嗎”
段泠歌螓首輕依她肩頭,喃喃低語“嗯準你僭越”
“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第二日醒來時,夏旅思發現船已經停了。段泠歌身穿一襲正紅色繡金線袞服,頭上以金鑲白玉珍珠簪將烏黑的發絲攏起,她手里拿著一把白絹越秀花鳥象牙柄團扇,正輕輕地為夏旅思扇風。
“醒了”段泠歌淡淡笑,“船停了,艙室有些熱,睡不安穩了對嗎”
“已經到江州了我睡了那么久。怎不叫醒我”夏旅思撐起來,身上很熱,覺得腦袋重重的,大概是自從進了大牢里就沒有睡安穩過,到了段泠歌身邊太溫柔太舒服,她竟一下子睡昏沉了。
“半個時辰前到的。你睡著我就沒叫你。等你睡醒了我們才下船。”段泠歌繼續細心地為她扇扇子。
夏旅思咧嘴笑,握住她的手,一轉身躺在她的腿上“對我這么好。”
段泠歌也笑了笑,沒回應她的話,而是問“對了。既然你已被放出來,馬知州的命案可是有進展了”
“呃”夏旅思骨碌爬起來,撓頭,狗到極點地對段泠歌笑“我,逃獄出來的。”
“哈”段泠歌不可置信地笑“逃獄”
“你來了嘛我要接老婆,誰有空在那臭烘烘的地方待著。”夏旅思開始挺起胸膛,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
“你這猴兒碼頭上迎候著江州城府尹,夏孟輔,還有一眾江州的大小官吏,旁邊站滿了官府的官兵,那你一會兒下船時,該如何是好”段泠歌忍不住逗夏旅思。
一個“逃犯”,一頭扎進了官兵堆里,是什么情形
“啊這”夏旅思嘀嘀咕咕說“大不了再被府尹拘回去就是了。那我要換身衣裳,莫把我的新衣裳弄壞了。那幾天在里面又臭又贓,出來的時候我把衣服都扔了。”
夏旅思原本穿到一半的衣裳,她又趕緊作勢要扒拉下來,這可是她為了來見老婆特地換的一身新衣裳。
這話說的,這種時候了,還在心疼她的新衣服。段泠歌聽得又心疼,又好笑。段泠歌按住夏旅思的手,順手為她把腰帶扣上,然后從自己身上拿出一錠金元寶塞進了夏旅思的衣衫里。
“行啦猴兒別鬧。”段泠歌語調淡淡的“有我在,誰也不許動你。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