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該來的還是來了,六誡經引得各路人馬或明或暗地搶奪,為此還讓夏旅思三番五次身陷險境,段泠歌已經猜到了夏旅思要問。只不過剛才段泠歌左思右想,也不知該怎么讓夏旅思離這件事遠遠的。
段泠歌輕嘆“雖然藍陌見到六誡經后擅自行事出手搶奪,可是你當時應該給她的,后續或許就沒有那么多的波折了。”
“你也要參與爭奪寶藏”夏旅思皺眉“泠歌,你我三觀相合,都懂得實干興邦的道理。我勸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寶藏之上。”
“作為皇族,當有人覬覦傳國寶藏時,我不得不有所行動。”段泠歌背過身去。
“你的行動就是你也卷入搶奪中嗎照夏孟輔的說法,段氏皇族手里有一部六誡經,那么你又何懼別人覬覦寶藏無論別人再怎么翻騰,只要你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只要你穩坐昭陽宮中,如此一來任別人如何,都找不到寶藏的。”
“你不懂。寶藏之事,幾百年來向來是國之禁忌。參與之人多半不得善終,你不要參與,甚至不要知曉,才是最佳之法。”段泠歌輕音調提高了,她此刻甚至想大叫,想讓夏旅思不要再追問這件事了。
“呵”夏旅思突然嗤笑起來,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傳國寶藏如果真的存在,其數量足以稱霸天下,里邊甚至有一顆可登上帝位的傳國玉璽,那么對于皇族來說,任何手中有六誡經的人都是他們忌憚的對象。
難怪師爺說幾百年前手握五部六誡經的家族皆盡凋零,段泠歌說的“參與之人多半不得善終”只是一個委婉的說辭,真正原因必定是這些世家遭皇帝忌憚,幾百年來段氏皇族有意一個個將他們鏟除了。
而幾百年來屹立不倒的夏家,在段氏皇族暗弱的時候,又趁機把皇帝做成了傀儡,把持了朝權近百年。你方唱罷我登場,歸根結地,都是一場政治。
夏旅思倒不排斥與段泠歌有關的權謀和政治,畢竟她的目的,就是要保護住史書中說會死于政敵謀害的段泠歌。可是夏旅思此刻卻心中銳痛,寶藏的事情顯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但是段泠歌從未對她說過,甚至嚴防死守不讓她知曉因為段泠歌不信任她
“泠歌,你不信任我對吧。你甚至會像忌憚別的人一樣忌憚我。”
“我是你妻,我是你的聯盟,可你卻始終不能將你的一切托付于我。終究,我還是不行因為你不曾真正把整顆心交予我,不曾全身心地愛我。”夏旅思突然覺得力氣盡失,幾乎站不穩了。
“夏旅思,你在說什么國事與感情私事如何能等同一談我已認定你是我妻,與你攜手共進退,我認定此生只與你一人,你如何能說這種話。”段泠歌也不禁氣急。這一年多來,她傾了心,日夜掛念,夏旅思不曾再說愛她喜歡她,甚至說這樣的話。
“果真如此嗎可是泠歌,我要的不只是這樣。你可曾真心待我你可有說過愛我你有把我放在放在心尖,認定我是一日也不能失去的的人嗎”她要的不是段泠歌對“妻子”的認定,不是段泠歌對聯盟伙伴的攜手進退,她要的是段泠歌愛她啊
夏旅思苦苦壓抑了兩年的不甘心,此刻終于爆發。這段時間她的心不受控制地深深迷戀著段泠歌的溫柔,再也假裝不了,再也沒辦法守著合作的身份只要段泠歌的身子,不和她談感情。夏旅思本來已經說服自己了,段泠歌不愛她沒關系,她愛她就好,她可以把她的愛分給她。但是想是這么想,卻還是忍不住啊,太委屈了,她深愛的人為什么不愛她
“你覺得我不是真心待你我們之間的一切,我若不是真心,你覺得是什么。”段泠歌被逼出了眼淚,眸中似有無數的傾訴,卻訴說不清,夏旅思的誤解,實在讓人太疼。段泠歌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感覺,竟是那么的心痛。
“我怎知是什么你自己說只是交易”夏旅思也哭了,委屈,生氣,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