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泠歌含淚搖搖頭說“無用的時至今日,已無意義。風眩疾一旦發作,便乏力回天,而實際上,我已經沒有時間了。無論是我的皇祖還是我父皇,最后那六七年時間皆是癱臥于病榻,終日因吐血和劇痛而昏迷,受盡折磨,全身枯竭如活尸,形狀可怖。”
“我絕不會允許自己茍活在世上陷于那種毫無尊嚴的境地。完成我該完成之事,我便不會茍且貪戀這人世間。到那時,你定已經功成名就,沒了我,你可另尋她人唔”
段泠歌說到一半的話被人截斷了。剛才還一臉順從得不行,老婆說什么都照做的夏旅思這會兒兇兇地張嘴吻住了段泠歌,嬌滴滴的老婆,又舍不得罵,她說的話她不愛聽,只有將她滅口了,不讓她說這些惱人的話。
“夏旅思”
“不許你說了,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無論多長時間。”夏旅思再一次吻了她的唇,霸道地不給段泠歌半點掙扎的機會,吻她櫻桃般彈軟的唇,掠過她香甜的檀口,霸占她驚怯可愛的舌。
每一寸,皆盡相擁,相吻。只有這樣,夏旅思才覺得真真切切地把段泠歌抱在了懷中,而不是在她面前隨時會消失不見的人。
一吻結束,段泠歌捧著心,幾乎要承不住那心臟過烈的跳動。而夏旅思的眼眸星亮,她直接扣住段泠歌的肩,問她“段泠歌,你愛不愛我”
段泠歌流淚,在這之前因夏旅思不信任而心碎,因會失去夏旅思的認知而痛徹心扉,一次犯病醒來,她心已絕望,又如何能回答這種問題。
“泠歌,我愛你。”夏旅思自顧自地說了。
然而段泠歌只是哭,面對夏旅思此刻的愛語,竟是無言以對。段泠歌嬌淺淺地開口“夏旅思,你抱著弄疼我了。”
然而夏旅思卻沒有放開她,反而是伸手胡亂地拉掉了自己外衫的系帶,然后爬上臥榻強把段泠歌摟進了懷中。段泠歌嚶聲掙扎不開,夏旅思從背后環抱著她,把臉埋進她香香的發絲中。
夏旅思嗡嗡地小聲說“哪怕你只有一天命,我也要愛你,我也要你愛我。何況我不會讓這個狀況發生的,你忘了嗎,我是從別的世界,別的時空來的,我來,就是為了護著你,我要讓你一世平安無憂。”
“別的庸醫治不了你,我找的醫生可以治你。以前太執著,錯過了許多與你廝守的機會,放不下自己的驕傲,不愿承認自己根本不可能逃避得了愛你這個事實。無論你愛不愛我,泠歌,我愛你。”
“你癡兒。”段泠歌閉上眼流淚“你怎那么傻。”
傻里傻氣,又愛胡鬧,若真的有一天沒有人護著她,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來。若是沒有了她,不知要過多久,夏旅思的臉上才能再出現那種無憂無慮,自顧開心胡鬧的表情了。
“我就傻我癡,你才舍不下我。”夏旅思把段泠歌抱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