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有人開始跪下來,五體投地地拜倒在段泠歌的面前。無聲無息的,有許多人匍匐在段泠歌的腳下,這個是受到感召,也是鑒于目前段泠歌建立起了的政局態勢而做出的選擇。
“眾大人們眾族長們慎行,慎行啊”夏孟輔一看差點要氣背過去,不住地拍桌子喝道。
然而心中本來有猶豫的,此刻決定靠向段泠歌,夏孟輔喊破喉嚨也是沒人聽的。夏孟輔知道,段泠歌布局日久,用了許多手段,或封官,或給與經濟利益,或承諾得以實現定國安邦的抱負。
那些小世家和平民本來難有這樣的機會,而段泠歌抓住了痛點,從小世家和出身白丁的階層開始,段泠歌成功地分化了他們。
夏孟輔眼見局面撐不住了,偏偏和段泠歌配合默契的,竟然是他家的寶貝獨苗苗世子看夏旅思那攪渾水,段泠歌再定大局的搭配默契的樣子,夏孟輔氣得一陣頭暈目眩
“唉喲,唉喲,本相這頭暈,頭暈得不行。罷了,今日大人們以文會友就到此結束吧。童子啊,童子何在啊,快來扶老夫回府休息。”夏孟輔一喊,身旁一眾親信全部涌上去看他。除了已經跪下的人不動彈以外,還沒跪下的則是紛紛借機腳底抹油溜走了
于是夏孟輔也攪了一灘渾水,這場在翰林學宮開展的國策辯論會,就這樣始亂終棄地告一段落了。
夏旅思看著外面鬧哄哄的樣子,撇撇嘴“嗨,打不贏就跑,老頭子打的什么主意。老婆怎么辦這結果是成了還是沒成。”
段泠歌彎起唇角一笑“成沒成再說,不過,你倒是很成,你什么時候這樣文采飛揚,出口成章,讓本宮好生詫異。”
夏旅思哈哈一笑,湊前問“都是前人智慧呀。不過方才人家帥不帥有沒有帥到娘子,有沒有被帥到心癢癢”夏旅思伸手輕輕指了指段泠歌的心口,意思是問她有沒有覺得心動,撒嬌要段泠歌對她說情話。
“呵”段泠歌掩嘴輕笑,故意擰擰她的下巴“我沒怪你瞎攪和就不錯了。萬一壞了我的大事,看我拿戒尺打你手心。”
段泠歌事先也并沒有和夏旅思商量過這件事,一下船以后事態緊急,她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夏旅思鬧了這樣的一出,好在這猴兒攪渾水的本事一流,成好事的本事也逆天,真的有些金錢豹的運勢在身上,算是與她里應外合辦成了一件大事。
“啊怎么這樣,我不嘛,你說我有沒有帥到你,有沒有帥到你”夏旅思扁起嘴來,故意拉住段泠歌的袖子開始撒嬌。好歹有苦勞,背書背得口干舌燥,老婆連甜言蜜語都不說一句。
段泠歌又忍不住笑了,她笑嗔道“你嬌到我了。”
“噗哈哈”夏旅思大笑起來,她忍不住張開雙臂把那纖細優雅的大美人摟進了懷里,“公主姐姐又颯又寵,人家好愛你”
站在翰林學宮大殿主位上的兩位大美人小小聲說話,大大聲笑,似乎完全忘記了下面還跪著半個大殿的人。眾人跪得腿疼,趴得腰痛,卻遲遲沒有得到長公主殿下的恩準站起來,大家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
哎喲喲喲眾目睽睽,女女相親,發絲相纏,雪額相抵。大人們看得老臉通紅、老眼昏花,女主強勢、女女為妻已成定數,實在是大人,時代變了
段泠歌抗拒不了,卻又擋不住夏旅思一高興了就要摟她抱她。再瞥一眼殿下拜倒的一群大臣們,段泠歌清冷的語調響起“看什么。誰準你們看的。”
“臣等不敢”
夏旅思吐舌頭“哦殿前失儀,不會被人彈劾吧。”
“誰敢。”段泠歌笑著輕輕吻了吻夏旅思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