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十丈外。無宣召不許靠近。”夏旅思高聲道。
“遵令。”
“這下就沒人了。”夏旅思露出八顆牙笑了,接著伏下,埋首,吚吚嗚嗚地說。
“哪有你這樣的嘛”段泠歌嬌嗔著打她的肩膀。本來還有可能不讓人聽見,被你這么刻意命令,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相當于告訴所有人,她們要在帳子里做什么事了嘛
“姐姐只需放心好好享受。”夏旅思像一個覓食的小獸,吃得又奶又兇。
段泠歌雙手按在心上喘了喘,終是逃不開,聲音與那濃得化不開的夜色融為一體“阿思輕點。”
第二天一清早,天剛蒙蒙亮,夏旅思就悄悄起床了。她心愛的女子仍然熟睡著,嫣紅的菱唇,清晰的唇線在唇角處尖尖地翹起,看起來恬靜卻又嬌滴滴的,恰似了她嬌聲抗議著在她手下輾轉反側的樣子。
夏旅思心里軟軟的,輕輕親了段泠歌散落在枕邊的發,然后就背著她特制的登山包出門了。
夏旅思騎馬飛奔至進山的隘口,讓她意外的是,花白晴早已經在隘口處等她。夏旅思策馬過去,她把自己馬背上的一只特制背包解下來給花白晴“花花,這個給你,我特制的戶外探險包,這個包的皮子又薄又韌,重量很輕,上面掛了睡袋,我還做了指南針,壓縮餅干、脫水蔬菜之類的放在里邊。”
“哈,真多新鮮玩意。”花白晴接過包,把自己那只舊包里的大小物什統統換到新背包里。
然后兩人迅速沿著崎嶇的山路向山里走去。進到了半山,無盡的荒草和雜木遮蔽了前進的道路,兩人把馬拴在了半道上,她們已經進入了無人的深林。
在深山中行進,對體力和耐力都是極大的考驗,幸而天氣還不錯,夏旅思和花白晴用了最的速度翻越了兩座大山,當夜露營在山頂的一處背風處。
夏旅思說“今天到這里,明日天我們繼續往西邊的山脈走,到了夜里應該就可以看到河了。再過一晚上,后天我們大概就到了元寶標定的地方,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去找福草。”
“元寶說,有你在福草就會現蹤跡,就會找到福草所在的地方。但是她卻沒說你如何找到,用什么法子現蹤跡,當真是福至之草全靠機緣。”花白晴也說。
“我一定會找到的,我有預感,這個地方有屬于我的秘密。我現在的種種機緣都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我想或許這里有我為什么能穿越來這里的秘密。”
夏旅思喃喃地說“因為太多的巧合了。那個小鎮,還有不得不去尋找的福草,一步一步的,把我引到這個地方來。逆行走了一條和那個時空中一模一樣的路線。究竟,我是那個時空穿越到這里來的人,亦或是,那個時空才是我命中的一段插敘”
“嘿,思思。”花白晴伸手點了夏旅思背上的兩個穴道,她把夏旅思從一種混亂的狀態中點醒過來。花白晴說“你這樣的狀態,你家圣女娘子是怎么肯放你出門的”
夏旅思也恢復了平靜,她掐了掐自己的額頭,笑問“我很奇怪嗎”
花白晴點頭“你現在非常頻繁地憶起過去,甚至不自覺就墮入另一個時空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互相交織的境地。你是不是覺得看哪里,都像是有一千年以后的影子呀。”
“啊”夏旅思想一想,真的是居然這么明顯了,她都不曾留意,夏旅思很懊惱自己的失控。
花白晴笑著拍拍她安撫道“也許是有某種力場讓你和這個地方有強烈的共鳴,倒也從側面說明我們來對了地方。只不過嘛,你表現得那么想以前,她沒反應”
“怎么沒有嘶我想起來了,難怪她昨晚黏人黏成那樣”夏旅思撓頭。
“那她怎么肯放你走的”花白晴也沒多想隨口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