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段泠歌發現夏旅思變得忙碌起來,雖然她守在家里,不過每天忙得在書房中寫寫畫畫,要么就是打電話。裴音郗給她安排的一個辦事助理一天要上門兩回。
夏旅思解釋說,因為離開五年加上昏睡一年,整有6年的時間沒接觸現代社會,所以許多雜七雜八的事情需要處理。
段泠歌也不置可否,她現在每天的愛好就是看各種各樣的書籍,她通過書籍里的描述來勾勒她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和夏旅思生活的這個世界的文化、歷史和風土人情。
段泠歌看的書涉獵很廣,從書本到雜志,從最新的到過期的,幾乎來者不拒,甚至任意一張紙片上有一些字她也能仔細看完。這天夏旅思見她把報紙鋪平,認真看著報紙縫,湊過去一看,原來她家公主姐姐在看報紙縫中間的征婚廣告。
段泠歌還煞有其事地說“嗯,感覺第一個如意郎君和第四個美嬌娘挺般配,可是奇怪,既然他們般配,為何不直接說與媒人聽,還要分別寫在報紙上呢”
“呵”夏旅思忍俊不禁,彎腰從背后摟住了大美人“泠歌太可愛了,這個別看了。你有這空閑,你多看看我吧。嗯身上好香,老婆親起來又軟又滑。”
夏旅思埋在段泠歌的頸間,她身上香暖的味道和她抱起來柔若無骨又纖細的身子,真讓人欲罷不能。夏旅思彎腰把段泠歌摟得更緊些,癡癡地吸啊吸。
段泠歌笑笑,伸手撓了一把她的發“還不夠多看你呀,日日夜夜在看你,感覺會唔,審美疲勞。”段泠歌用上了新詞。
“蛤”夏旅思一扁嘴,才住了十來天,就審美疲勞了好扎心。
“呵”段泠歌拉開她的胳膊,站起來往廚房看看“飯做好了嗎我來幫忙吧。”
“炒了青菜,清蒸魚、蒜香排骨、醬牛肉,我切一切擺個盤就差不多了。”夏旅思數了數菜,然后她用一種軟軟的聲音對段泠歌說“要不,你給我做個拍黃瓜吧。”
一句話平平淡淡,就像是相處日久的情侶圍繞在財米油鹽中,可是夏旅思一說出來,段泠歌就憐愛地笑了笑。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之中,撒嬌的意味卻顯露無疑,這是只有十分默契的愛侶之間才能體會到的黏膩。
“這有何難。”段泠歌笑,挽起袖子比劃著“你那個借我一下。”
“哈哈”夏旅思取下自己身上的圍裙,環過段泠歌的身體。就這樣,看著段泠歌動作輕巧地拍碎黃瓜,掰成小塊放在碗里,小巧的耳垂、精致的下頜,曲線蜿蜒的頸子,就這樣的段泠歌,也十分漂亮。
段泠歌從櫥柜里拿出一小罐辣椒醬,淺淺笑說“那天得閑的時候做的,時間正好嗯,挺香的,正好派上用場。”
“哈你什么時候還做了這個,真好難想象。”夏旅思笑著站在她身邊看,誰能想到陽春白雪的公主殿下,還會做剁辣椒醬。
“這有什么難想象的。你來以前,擔心食材有毒,吃食很少的時候,我時常做這個,我身邊的宮娥們都很喜歡。”段泠歌說得心平氣和。
但是夏旅思聽得有點心疼“我要是能早點過去,過去能更細心些早點發現,也不至于讓泠歌忍受那樣的尷尬境地。”
段泠歌淡笑“但是你終歸是來了呀。你在融秋宮園子里搭的那些奇怪的菜棚子,可是給我帶來了很多新奇。好啦,我把醬汁和油熱一下。”
段泠歌說完舀了一小勺辣椒醬,打開爐子把調好醬汁和油微微滾沸,最后拌下去,拍黃瓜就做好了
可是這時,突然“嗡嗡”地一陣響,段泠歌剛拿起筷子想要拌黃瓜,她毫無防備,被嚇了一跳,“呀”
段泠歌嚇得連忙往夏旅思身上靠,整個人縮到她懷里“阿思”
“哎呀呀沒事沒事,我見你調了辣椒醬汁有點嗆,開的油煙機而已。老婆不怕噢”
夏旅思無比乖巧地張開大大的懷抱,給老婆最大限度的安全感。然后她齜牙,咧開嘴笑得陽光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