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了一下,阮喬安慰自己
看看也看不壞。
再說了就算是失憶,同是a級人,有什么血脈上互通之類的也未可知,萬一有效呢
所以她也沒有再攔。
而是反復囑咐“你先看看,有什么想法和艾森大夫溝通之后再做決定。千萬別直接給他治療,手下留情啊”
看她這一副緊張至極的模樣,阿祁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極具感染力,眉眼彎彎,看上去格外好看。
這讓原本焦慮到不行的阮喬也不由得停止了碎碎念,問道“你笑什么”
阿祁忽然伸出手放在了阮喬的頭頂,用那溫暖干燥的大手在她頭發上揉了揉,溫和的說“放心吧,我有分寸。”
少年的個子很高,在低頭說話的時候,一股熱氣從阮喬的耳邊掠過,熱乎乎,癢酥酥的。
她忍不住揉了揉耳朵。
話是這么說,阮喬還真沒法放心。
最后還是跟著他一起去把小金戈叫到了房間。
阿祁讓金戈躺在軟墊上,掀起他的翅膀,捏捏拽拽,檢查的很是仔細。時不時的還會問一下小家伙的感受,看上去頗有幾分專業。
在檢查完之后,阿祁提著金戈那邊不太愛用的翅膀活動了一下,接著用手指順著肌肉的走向給他做起了按摩。
小金戈哪里經歷過這個
緊張得哇哇大叫
也看不出是真疼假疼,阮喬覺得阿祁明顯沒有用力,小家伙已經叫得跟命沒了似的。
哪個做家長的能看得了自家崽兒受這種罪
頓時心都碎了。
看出她想要阻攔,阿祁快速的說“你看不慣就出去轉轉,。”
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別在這兒添亂。
他語氣依然溫和,可阮喬還是在這份溫和下聽出了威懾。
她也說不出為什么,反正就是覺得如果自己這會兒上前阻止,很有可能會被這家伙給丟出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住了要上前的腳步。
看到她聽勸,阿祁的語氣更加的溫和了。
他耐心的解釋“他這邊翅膀用的次數太少了,肌肉都已經開始萎縮。如果不盡早復健,以后他就再也不可能飛得起來了。”
這話和艾森大夫說的一樣。
阮喬還知道,有一點阿祁當著小金戈的面不好說,那就是再這樣下去,二次化形的難關小崽兒很可能會熬不過去。
甚至可能會死。
阮喬徹底歇了要去阻止的心。
和命相比,受點疼就受吧。
她一直盯著阿祁看,這會兒也看出他之前說得確實不是說大話,他真的會。
就像是此刻做的這套按摩手法,和艾森大夫教她的非常類似,只不過比教她那套更復雜,更專業一點。
阮喬覺得艾森大夫當時應該是怕自己不會,教的時候刻意把動作給簡化了。
既然這樣,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好了。
自己這個半瓶子咣當的就別瞎摻和了。
得到了阮喬的認可,阿祁沒有推脫的就接手了幫幾個孩子強身健體,同時幫小金戈復健的全部工作。
為此,他還很認真的列了一個計劃拿來跟阮喬討論。
那個計劃寫得很詳細,甚至針對各個孩子還列出了不同的鍛煉方案,看得阮喬更是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也更愿意放手讓阿祁去做了。
于是從第二天開始,幾個小朋友之前過的那種“好日子”就算是徹底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