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叢芯獰笑著,聽他每喊一聲痛就挑挑眉毛,手上的勁兒一點沒松她看見壞了的鎖才想起來,這家伙可是拿肩膀撞開的她的房門
嘖,口口凡胎,瞧瞧,肩膀這就青了吧
島上除了他是個''獸醫''之外,可就沒有別的持牌醫生了,作為老板的既然知道員工受了工傷,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觀呢
她這不就充分發揮作為一個好老板的職責∶幫他揉散撞出來的淤血,能讓他好的快一點。多體貼啊是不是
秦景宵一開始還想充分發揮隱忍的能力,但很快的,他就意識到了這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道老板的手法是從哪里學來的,每一下指壓的力道都帶來一陣酸漲,如果說痛感好忍的話,那種讓人皇酸想動的感覺就實在很難忍耐了。
所以他先是忍不住的哼哼了幾聲,等她再按了幾下,他就喊了兩聲痛∶估計錯誤,看起來不賣點慘,老板的這口氣還沒消啊
唉,一萬多塊的襯衣尸體,顯然還不夠澆滅老板胸口的怒火。
等她終于停了手,秦景宵已經生無可戀的垂了眼眸,從垂下的、可憐巴巴的視角悄悄的看了她一眼,但入目的卻是她額頭上閃著亮晶晶的汗水。
秦景宵心口一動。
她才剛剛完成蛻皮,這一天一夜的蛻皮的辛勞,不僅僅是對他體力的挑戰,對她來講,更是時時刻刻處在和疼痛對抗的煎熬里。
他疲憊,她只會更累。
就算按摩里含了一點小小的想報復的''私心'',但更多的卻是對他肩膀上其實沒那么嚴重的撞痛淤青的關心。
相較于私心,關心或許更重。
林叢芯剛準備說一聲收工,就聽見男人低啞卻又無比真誠的聲音∶"謝謝。我好多了。今天的事情"他踟躕了一下,還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什么也不會問,什么也不會說。"
"唔。"林叢芯擺了擺手。
這會兒也算是''禮尚往來''過了,反正他看了啥,她也看了,大家在某種意義上算是扯平,互相傷害完了。
真要怪的話,更應該怪的是系統這家伙怎么就能這么不靠譜,連個招呼都不打,說痛就痛,說變形就變形
又不是她從來不準時的大姨媽
不靠譜的系統對她腦海里絮絮叨叨的指責全盤照收,毫不反駁。
系統這么不靠譜,對方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了,作為目前唯二的知情人,他又是古生物學方面的權威,林叢芯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其實我自己也有很多疑問。要不這樣,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檢查一下身體嗎"
秦景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較和龍都是傳說中的生物,更是華夏族人的圖騰傳承,雖然對于所有的古生物,秦景育都充滿著激情和熱愛,但對這種生物主動提出的''檢查身體'',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他的同行,會拒絕這樣的福利。
這不是工作,這就是這份工作的福利
試問還有什么其它的工作崗位還能和這個待遇相媲美的福利
沒有了沒有了,不可能有的
秦景宵立刻變成了點頭雞∶"嗯嗯嗯嗯嗯嗯嗯"
年輕英俊的男人燦亮的眼眸里充斥著對她的喜愛雖然這種熱愛大概是給龍身的,但林叢芯的心情還是和他一起好了起來,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微微彎起了唇角,臉上掛上了淡淡的笑意。
說是要檢查身體,當然也不急于一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