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也是風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卻被他按在身下,用淬了毒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劃下,刮花了那張令無數少女心動的面容。
白烈生怕這些傷疤不夠明顯,下手的時候格外用力,到現在他都能回憶起匕首與骨頭觸碰的感覺。
“月清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想見我了。”白烈低聲說。
“我的確不想見你。”黑衣厲鬼陰氣收斂,衛天然感覺沒那么冷了,也不用強撐著才能站住。
白烈似乎對他心存愧疚,這是件好事,只要把握住這一點,很快就能結束這個任務。
還有一個風岑云等著他回去呢。
衛天然聲音依然冷淡,順著白烈的話,表現出不滿,“今日若是我不在這里,你是不是要把圣元寺里的人全都殺了”
白烈不敢面對摯友,低著頭唯唯諾諾兩聲,轉移話題“月清,你不是早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剛才的遣詞造句,與現在也相差很多。”
當然是因為系統不給臺詞了。
衛天然又不是這個什么月清。他并不清楚兩個人的過往,面對白烈的質問,全靠糊弄。
糊弄這么久,他也有了一點心得,越是心虛的時候,越要理直氣壯,才能引導別人腦補,不然就等死吧。
“去外面。”衛天然說。
白烈對摯友言聽計從“好。”
白烈知道姬月清不想讓他殺人,看來是沒有辦法逼瘋玄心,用他來修煉了。
不過能遇到多年未見的好友,已經是意外之喜。修煉的機會還有很多,和月清相處卻很難得。
衛天然朝玄心歉意躬身,就算那張臉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容貌,他的氣度也依然出塵。
玄心雙手合十“多謝施主出手相救。”
衛天然沒有說話,徑直向外面走去。白烈完全無視了玄心,跟在衛天然身后,“月清,你打算去哪里要不要先去買面具我記得不遠處就有很多鋪子。”
絕對不能去,風岑云就在那附近
白衣青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白烈訕訕閉嘴。
做了這么久的鬼,他都快忘記做人時候的感覺。
月清如此在意他的容貌,肯定不愿聽到與這個有關的話。更何況,自己還是害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白烈說“我請你吃東西吧這七百年,人間變化很大,有很多新奇的玩意,我們像從前那樣,叫幾壺酒哦,你不愛喝酒,那就弄些好茶,坐在一起敘敘舊,怎么樣”
衛天然不想跟他敘舊,敘著敘著小命搭進去了怎么辦
他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幾句臺詞,大概弄清楚了兩個人的情況,停下腳步“白烈。”
白烈笑吟吟道“怎么了月清”
“就在這里分開吧。”衛天然斂目,“我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如果還顧念從前的情誼,那就回到地府,不要再作孽了。”
白烈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你是不是一直在躲著我”
衛天然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