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當著月清的面殺人,安撫好月清之后,再回來找個人算賬。
“你真是個討厭的人類。”白烈朝他露出惡劣的微笑,仿佛已經看到了風岑云的死狀,他陰沉沉地說“你最好小心一點,千萬當心,別摔斷脖子。”
白烈哪來這么多話衛天然嫌棄地想。
他覺得得培養一個習慣,比如說出門看看黃歷什么的,靈異世界里,那種東西應該很準吧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做任務出現紕漏,又撞見了風岑云,兩個馬甲都岌岌可危。
唯一給衛天然安慰的是,系統獎勵了一部超品刀法。
他拉著白烈的手,就像拉著瘋狗的牽引繩。控制住黑衣厲鬼之后,衛天然朝風岑云點了點頭“多謝你的提醒,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跟他在一起”風岑云冷著臉,善意提醒道,“他身上的陰氣會侵蝕陽氣,就算他不動手,你也會死。”
白烈不想看到姬月清和這個討厭的陌生人交流,催促著想趕緊走。聽到風岑云的話后,他不再焦灼,看向風岑云的眼神冷得刺骨,磅礴的鬼氣沖著黑衣劍客而去。
“你說什么”
風岑云的根骨在人類中萬里挑一,就算他只修行了二十年,也無畏白烈這樣的厲鬼。強大的鬼氣讓他略感不適,體內功法運轉來抵抗透骨的陰冷。
最開始對峙時,路邊的行人就自覺躲了起來,繁華熱鬧的街道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他們三個。
“他會因你而死。”劍客毫無波瀾地復述道。
他看似沉靜如水的眼眸下面,實則隱藏著焦慮。
他很擔心林恒,林恒失蹤得很突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從這只厲鬼,還有那個神秘的白衣人入手。
“他不會”
白烈因為這句話變得暴躁起來,他猛然看向衛天然,“月清,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殺你是這個人亂說的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衛天然平靜地注視著他,看不出絲毫波動。
其實他已經懵了。
他也太脆了吧,只是和白烈呆在一起都能早逝。這次就算了,他會想辦法和白烈分開。可是系統的任務是隨機,難免不會再遇到白烈這種。
回頭得和系統說一下,讓它補償自己。
他一點都不想英年早逝
白烈情緒有些崩潰,之前壓在心里不敢說的話,理智失控后,全都講了出來。
黑衣厲鬼隱隱帶著懇求語氣說“你根本不是人類對不對普通人類怎么可能活七百年月清,你真的是狐妖,對不對”
“我”
我哪兒知道啊。
衛天然很慶幸,他的臉上粘滿了面塊,還有面具擋住表情,不需要做出適當的表情配合他們表演。
“你說啊。”白烈說,“當年他們騙你服下對付妖族的藥,你顯露出的妖形,就是一只狐貍。現在你又挑了這張面具,其實是在暗示我,對吧”
并不是他選這張面具,是覺得這張面具看起來有點像之前玩的手游里的人物。
還有從前的事情,衛天然根本不是“月清”,他哪里知道以前發生了什么
見友人沉默,白烈還以為他心里過不去那道坎,“月清,我早就想明白了,你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你就是你,我再也不會懷疑你別有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