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衛天然笑著說,"白烈早在七日之前,就通過日臨城的地獄井來到了人間。他回來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對圣元寺的玄心法師下手,只是發生了一些意外,讓他改變了主意。"
她以為這個少年在欺騙自己,好獲得更多的情報,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的知道,甚至比妖主說的還要齊全。
衛天然在狐貍少女心中的威脅瞬間拔高,放在了和妖主等同的位置。
盛靈現在沒有吸他陽氣的心思了,乖巧地站在衛天然面前,"你也是沖著白烈來的"
從風岑云開始,衛天然就一直在摻和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他。
就算上工的時候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的,畫皮鬼他們也會在行程里發覺不對,對比一下時間,就能看出他失蹤的時候,不遠之處有大事發生。
撇清關系有點難,但也不能直接承認。
他還不清楚芙蓉刀的主人是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歷史,還有當下的一些常識。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編劇本,太為難他了。
衛天然選擇做謎迷語人,講話靠暗示,絕不直說。
"就算沒有白烈,我也會來的。"衛天然捧著茶杯,嘆了口氣。
如果他沒有往京城走,系統可能會提前好幾天發布任務,好按時出現在任務地點。
說不定還能白嫖幾,個瞬移的技能。
衛天然單手捏著茶杯說∶"白烈折磨人的手段雖多,要做的事情卻很簡單,無非是殺人變強。這么一只鬼,早晚都會被地府捉拿回去,還不值得我費心思。"
狐貍問∶"那你來干嘛"
"我不能來嗎"他輕笑一聲,"我來京城,一定需要理由嗎"
"倒也不是。"盛靈說,"可是妖怪不都是占好自己的地盤就不會到別處去了,妖主守著妖界,蛟龍守著海域,人類呆在洛國。你突然來京城,就是很奇怪。"
"誰告訴你我是妖怪的"衛天然沖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青年,今日要不是你幫忙,我真的要被那些怨念困死了。"
盛靈半句話都不信∶"大騙子,騙女孩子有意思嗎你連白烈都不怕,會害怕那些弱小的怨念,什么人類你絕不可能是人類。"
"信不信由你,我就是人類。"衛天然放下茶杯,倨傲地對盛靈說∶"你若是想留下來,那就變回原形,和嬌睡在一間房,不要過來打擾我。"
盛靈吃軟不吃硬,受不了這個氣,她氣哼哼地抱起手臂,正要和衛天然理論,就看到衛天然從床邊的架子上拿下一把刀,正是她刺殺風岑云那天,讓畫皮鬼臉色大變的刀。
"是你"盛靈腦中靈光一閃,總算明白為什么風岑意會喊他主人了,"原來那天出現的黑衣人就是你你沒殺風岑云,還救走了蛟"
狐貍反應過來,目光不善地看向一臉茫然的風岑意∶"你既然沒死,為什么不回去向妖主復命妖主還以為你死在風岑云劍下了。你這是背叛,如果讓妖主知道,他肯定不會饒了你的。"
"主人給我好多好吃的。"風岑意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妖主讓我干活,動不動就讓人打我,還不給吃的。"
盛靈確定了,這只較就是個傻子。
難怪妖主會派遣一只弱小又尊貴的蛟來行刺風岑云,他的價值也就這么些了
衛天然斜眼看盛靈。
竟敢當著他的面挑唆他的人,太可惡了。
風岑意還呆呆的不知道反駁,還得靠他自己來贏得言語上的勝利。
衛天然似笑非笑地說∶"你不也是一樣,非要跟我回來,難不成也想背叛原本的主人,投靠到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