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身份需要糊弄身邊的小弟,如果不出意外,這個馬甲要一直披在身上了。
好,你準備一下,半個小時后開始任務,我會地圖,標明白烈的位置。
衛天然點了點頭,一臉深沉地離開墻角根,回到了客房,他看了眼躺在窗邊曬太陽的一個半妖怪。
狐貍懶懶地睜開眼睛,看到是他之后,尾巴轉了一圈蓋在了身上,重新安詳地閉上了眼。
風岑意在那里吃青棗,一口一個嘎嘣脆,連棗核都一起吞掉了,"主人,你吃嗎"
"我不吃。"衛天然的情緒都被他打斷了,他重新醞釀了一下,"我要離開一趟,你們兩個留在客棧不要亂走,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畫皮鬼商量。"
半妖吃著棗點頭∶"哦,好。"
狐貍瞬間沒了困意,睜開眼睛凝視他,"你要去哪里我也去"
"沒你的事。"衛天然冷冷地說∶"老實呆著。
盛靈哆哆嗦嗦,帶著哭腔說∶"不去就不去,你兇什么嘛。"
衛天然嘖舌,他剛才的口吻是強硬了一點,不至于把她一個妖怪嚇成這樣吧
盛靈的演技也太好了,從趾高氣昂到凄凄慘慘只需要一秒鐘。
"如果讓我發現你不聽吩咐,我可不管什么妖主妖王。"衛天然不為所動,嚴厲地警告她。"嬌,看著她些,這半個時辰,不許她到處亂走。"
"好。"風岑意乖巧應聲。
狐貍瞪了風岑意一眼,做了個口型∶狗腿子
衛天然壓抑著快樂,沉穩地離開了。
盛靈焦慮地轉了個圈。
九煉突然離開,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蛟這個傻子,為了口吃的對九煉倒是忠心,拉著她不讓她走。
盛靈氣憤地說∶"你明知道他是九煉,還跟在他身邊,就不怕他發起瘋來,把你也殺了嗎"
風岑意想了想"可是如果吃不飽,還活那么久,難道不是懲罰嗎"
"餓死鬼餓死鬼"狐貍蹬了蹬腿,"氣死我了"
衛天然走了一會兒,來到一片僻靜的樹林里,躲在一棵還算粗壯的大樹。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他身體里緩緩釋放出來,衛天然的體溫瞬間降低,但他一點都不覺得冷。同時還有一股暴躁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與體內那股冰冷的妖力抗衡。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衛天然倚靠著墻,放空頭腦緩了一會兒才適應過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手背上的皮膚變得蒼白,青筋暴起,骨節比他原來的手更加寬大。
這是一雙成年男人的手。
衛天然緩過神,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芙蓉刀主的身高比他高出很多,視墅和從前不一樣了。衣服也換成了和他身份配套的,也是一身黑衣。
這個世界愛殺人的,都喜歡穿黑衣。
衛天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好像也有暴起的經絡,不知道是怎樣的容貌。
他戴上帽兜遮住大半張臉,隨便挑了一口刀,按照系統給出的地圖,化作一縷黑煙,不出半刻就找到了白烈。
白烈意識薄弱,靠著本能前往京城。
他晚上趕路,白天就找沒有陽光的陰冷地方躲起來。
衛天然過來的時候,他正在一處山洞里休息。
洞外有一堆動物的尸體,干瘡百孔,破破爛爛的,有幾只動物的腸子都在外面。衛天然沒有從它們身上感覺到妖氣,都是普通的動物。
虐殺小動物,罪加一等
他一手拿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釋放出身體中的妖力,提醒白烈自己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