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然正琢磨著什么時候動手比較合適,就聽到白烈繼續說∶"我會救你出來的。"
袖子里的小狐貍動了動身體,支棱起耳朵。
"救我"衛天然茫然地重復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上次和白烈分別的時候,他為了不讓白烈搞事情,騙他說自己被神明監視。
也不完全算騙,那是他從系統的話里推測出來的。
誰準知道白烈想偏了,還以為他被神明囚禁。
衛天然沒有反駁,畢竟意思都差不多。
理解了姬月清追求的道之后,衛天然才意識到那句話有多離譜。
姬月清和白烈根本就不是一伙的
看到白烈干的那些事,不用神明出手,姬月清自己都可能滅了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系統給出的臺詞和反應里,在圣元寺的時候,姬月清只簡單說了幾句話,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做。
衛天然想不明白。
不過沒關系,只要阻止白烈就好,細節上的區別,可以以后再做任務彌補,還能多混一個獎勵。
"用不著救我,我現在就很好。倒是你,白烈,你真的還有自己的意識嗎"衛天然說。
"我"白烈渾渾噩噩,濃郁的怨念讓他有些失控。
"我可以殺了你嗎"衛天然問道。
"為什么"
"從你對我下手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你了。"衛天然唏噓地說,"我認識的白烈,不是這樣的。你現在變得好陌生,你真的是白烈嗎"
白烈被他問得更加恍惚,他捏緊了雙手,身上的陰暗濃郁到化為實質,附近的街道都因為他的氣息外泄變得扭曲起來。
他造成的鬼打墻,好像要破解了。
"你回答我。"姬月清已經不在這個世界,只能衛天然替他詢問,"你告訴我,為什么要變成這樣你已經放棄曾經守候的子民了嗎"
這句話好像觸動了什么開關,白烈的眼神變得黯淡,他低下了頭,身上的郁氣更加濃烈。
與此同時,另一個黑衣人踏著月色而來。
他察覺到了白烈的動靜,劍光一閃,切開了濃厚的鬼氣,因為鬼打墻而變得扭曲的街道恢復了正常。
風岑云慢慢走了過來,看到衛天然后,眼中閃過一次詫異。
他也沒想到幾天沒見,姬前輩突然就長高了。
"什么子民"風岑云問道,"姬前輩,你這幾日去了哪里你可有看到妖界過來的妖怪林恒他人呢"
衛天然感覺到袖子里的狐貍抖了抖。
她就是妖界過來的妖怪。
盛靈還以為自己的行蹤非常隱蔽,沒有人類發覺,沒想到這個剛來的人,一句話就點出來了。
出現了,絕佳的背鍋人
衛天然搖頭∶"我說過,我不清楚。"
風岑云說∶"可是您說過,讓我去圣元寺找他,我去了那里,住持說并未見過林恒。之后我回到客棧,店小二卻說林恒回來過兩次,第二次的他性情大變,有幾分古怪。我想應該是畫皮鬼動的手。"
動手什么動手
衛天然呆呆地想。
風岑云說∶"妖族那里的畫皮鬼不少,肯定是他扒了林恒的皮,用林恒的身份回妖族去了"
白烈暴躁地打斷風岑云∶"月清在跟我說話,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