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嶺問∶"你聽說過我父親"
衛天然說∶"我聽聞,他也是個厲害的劍客,有人說風岑云的劍術,就是和裴彥川學的。
"這怎么可能呢父親十五年前就去世了,他去世前兩年纏綿病榻,身體虛弱,我都沒有見過父親拿劍的樣子,更何況風岑云。"裴嶺現在不過十七八歲,對父親的記憶已經模糊了,說起往事并沒有很傷心。
衛天然不太確定了。
他之前以為風云的叔叔就是裴彥川。
裴嶺的說法其實和風岑云那邊的說辭沒有沖突,畢竟他們只在二十年前見過一面,那個時候裴嶺還沒有出生。
真正沖突的地方,在于系統給出的說辭。
扮演風岑云的叔叔,是衛天然的第一個任務,那個時候系統告訴他,他要扮演的人都失蹤了,不在這個世界上。
裴彥川死了,不應該用失蹤這個說法。
"我父親生前是一名獵戶,會一點法術,平日去山上打獵,也會殺幾個妖怪。他常常與我說起外面的事情,有許多次提到過裴彥川,他很崇拜裴彥川,可惜未能像令尊一樣習劍。你可以多講講你父親嗎"衛天然問。
"我印象中的父親早已病入膏肓,恐怕與外界的傳聞不同。"裴嶺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讓我想想,該從什么地方開始講比較好
盛靈扒拉著風岑云的胳膊,"那個人真的是從天界回來的你們人族還有這樣的人"
"嗯。"
盛靈問∶"姬月清也是從天界回來的"
"嗯。"
盛靈現在不怎么怕他了,跟著風岑云去皇宮這一趟,她見識到了很多東西,感覺風岑云經歷的事情不少,隨便哪一件拿出來,都能把她的背叛襯托成一件小事。
就算是在風岑云面前暴露身份,盛靈也有幾分把我能活下來了。
"人族也就算了,妖怪有這么厲害的狐貍,我竟然不知道。"盛靈感慨地說,"那我們不去找九煉了嗎"
"你想去"
盛靈搖頭∶"不想。"
她還沒活夠。
風岑云帶她回到自己的住所,拿出鑰匙開門進去。
他住在一處普通的巷子里,附近都是些尋常人家,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這是叔叔當年給他挑的家,附近的鄰居都很好相處,非常照顧他。
如今他長大了,那些給予過恩惠的叔伯嬸嬸,也大多過世,居住在這邊的都是他們的兒孫后代,風岑云性子冷,不怎么與這些人主動來往。
他帶著盛靈進屋,提著狐貍的后脖頸丟到地上,"你先留在這里,不準亂跑。"
狐貍被抱了好久,身體也很累,腦袋低下,撅起屁股伸了個懶腰,"你要養我嗎就不怕我跑掉"
"你跑不掉的。"風岑云說,"我會一直盯著你。"
他已經決定呆在家里哪兒也不去,安心把傷口養好。
風岑云好像明白叔叔那句話的意思了。
他參與的越多,形勢就會越復雜到晶后自己身傷,半點忙都幫不上,
不如留在家中,說不定什么時候,叔叔就會主動現身,過來找他了。
盛靈在屋子里跑了一圈,"你不要以為養我幾天,我就會感激你,我不可能嫁給你的"
風岑云不理會它,去把床鋪收拾了一下,放了一床舊被褥在地上,"你晚上睡這里。"
盛靈看了看它的小窩,又看了看風岑云。
風岑云也是童子身,如果能拿到他的陽元,好像也不錯。
"魏先生,我來看你了。"宣璽依然是一身便裝,像往常一樣來到梧桐苑,"幾日不見,先生的傷好些了嗎"
衛天然沒想到皇帝這么厚臉皮,他扮演的是善解人意的小天使,不會故意讓人難堪。他點頭,邀請宣璽進來,"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