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然推開窗戶,翻窗進來,避開了原霄在門口設下的陣法。
靜室內一個白衣青年盤腿而坐。
他氣質沉冷,容貌跌麗,頭發全部都是白色的,沒有一絲雜質。他的衣服也價值不菲,上面有淺藍色的紋路,泛著淡淡的光澤,衛天然知道,那些紋路也是陣法。
這位國師是個陣法狂魔。
原霄眉頭緊蹙,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對衛天然的到來一無所覺。
衛天然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格外脆弱,他不敢上前打擾,站在原地等候系統的指令。
突然,這個好看到像游戲建模一樣的人發出一聲干嘔,猛地吐了口血。
系統說∶就現在,隨便用什么東西,打暈他
衛天然左右看了看,沒敢用旁邊看起來就很貴的白瓷花瓶,也沒敢用看起來又硬又尖利的燈架。
就在這個時候,原霄睜開了眼睛,他看起來有些迷茫,直直地看著衛天然。
系統急迫地說∶打暈他,快
衛天然不再猶豫,一把抄起旁邊的紅木凳子,照著原霄的后頸一掄,凳子碎成了好幾片。原霄又吐了口血,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任務完成,快跑。
衛天然不再猶豫,從窗戶里翻了出去。外面的守衛發現陣法被破解,匆忙將國師府圍了起來。衛天然低頭看了眼他們,趁著馬甲還沒有失效,在眾目睽睽之下逃離了國師府。
府上的守衛見勢不妙,燃放煙花像宮中報信。
國師府和皇宮很近,一點響動都瞞不過那邊。很快就有人將國師府的異動呈報給了宣璽。
"國師怎么樣了"宣璽緊張地問。
"國師似乎受了內傷,吐了很多血,不過沒有性命之憂,靈力也平靜下來,只要休養一段時間就好。"暗衛說。
"萬幸。"帝王對國師非常在意,他怒不可遏,"通知城中禁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刺客抓住"
衛天然剛跑出國師府,馬甲失效,又變回了葉行的樣子。
他從戒指里拿出宣起送的那張琴,再低頭看了眼這身紅艷艷的衣服,絕對與剛才那個大佬沒有任何關系。
國師府的守衛也循著蹤跡追了過來,看到衛天然后,將他團團圍起,用手上的尖矛指著他,厲聲喝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月白色衣服的男人從這里過去"
紅衣青年笑著說∶"我剛才走了下神,什么都沒看到。"
他不清楚那個馬甲的樣貌,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衣服顏色,還被這群人說出來了。如果說看到了,衛天然講不出其他特征,就很容易露餡。
守衛們匆忙去了別處,只留下兩個人繼續盤問他,"你在這里干什么手上拿的是什么"
"我剛從信王府出來,原本是想出城赴約,走到一半突然改了主意,不打算去了,就隨便走走。這琴是信王送我的禮物,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宣起。"紅衣青年說。
信王的名號沒有衛天然想象中有用,就算他給出了解釋,守衛依然不愿放過他。
"有刺客潛入國師府,至今下落不明,你行蹤可疑,跟我們走一趟吧。"
紅衣青年的眼神變得凌厲∶"我不去。"
他要是被抓過去做口供,肯定會暴露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宣璽知道葉行是魏冉的朋友,萬一把他押住,派人去找魏冉發現那邊沒人,馬甲就全掉了。
葉行本身就是神秘主義。被宣璽忌憚,再加一層懷疑也就那樣了。
他譏笑道∶"就憑你們兩個雜牌軍,還想抓住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他掄起琴虛晃一招,趁著守衛躲避的時間,跳上墻頭瀟灑地翻下,只留下了高高束起的黑發與紅色發帶飄動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