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在強人所難了。
風久雖然被楚千陽遮住了眼睛,但也能知道班先生是個什么表情,只是沒功夫去關注。
她此時正在考量這些星盜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此大費周章的來亂石臺截殺狩獵隊,所為的目標對他們來說肯定很重要,而且具有特別的意義。
這可能是因為某個人,也可能是某樣東西,都是說不準的事。
但她想要弄清楚是什么,短時間也是沒可能的,除非探入星盜頭目的腦域,可這件事對現在的她而言也很有難度。
無法判斷星盜們所為何事,但他們依舊是要想辦法逃走的。
風久可不認為對方會那么輕易的放過他們,只看到對方面目以及行為這一點,就是很好的滅人借口。
如果這是在修真界,可能她連站在這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早就已經沒了氣息。
不過也幸好幽冥太過自信,或是有所顧忌,所以才給了他們想對策的時間。
常遠等人是不指望了,他們被星盜圈在廣場,不能離開,也不能向外發求救信號,只能盡量保住自己的小命。
風久想著,手里已經捏住了一張紙片,或更確切的說是一張符紙。
符篆一道在修真界也格外盛行,而且在修為不高的時候是非常有效的保命手段,她在平時就也仔細研究了一番,將記憶中的符法篩選過后,練手了幾個,都貼身帶著,此時正好能派上用場。
她拿著的這個就是傳訊符,只是因為成品有些拙劣,并不能完全隱形,所以還有些顧忌,她要小心的做到不被人發覺。
而且接收的人也要值得信任才行。
除了與她一起被困的這幾個,還有能力搬救兵的就只有風爹了。
想到風爹,風久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對方本來處境就不妙,她不想給他惹麻煩,但她也不能讓小童臨跟楚千陽有事。
“嘭”
風久歪了歪頭,注意到是班先生被人踢了出去。
后者只用簡單的傷藥給那人包扎,手法雖然不算生疏,但也就如此了,與他行醫幾十年的經歷而言只嫌嫩,那男子當即就疼的暈了過去。
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人,哪里受過這樣的磋磨,平時恐怕一點小磕小碰都要及時醫治,不帶一點痛楚,然而此時不僅要忍受血肉離骨的摧殘,傷藥直敷的滋味更是將折磨擴大了幾倍,怎么可能忍得了。
就是楚千陽看著都不自覺的繃緊身體,頭皮跟著發麻。
最后就是人成功的昏迷了,而班先生那點技術又哪里能被幽冥看在眼里,連一點止痛的偏門都沒有。
也許醫師在亂石臺這樣的小地方是讓所有人都敬畏的人物,但對幽冥來說,這點程度的根本就不夠看。
女星盜只不過一腳,班先生登時就吐出一口血來,半句話說不出來,面如死灰。
“拿老娘逗樂”女星盜冷哼道“拖出去給我掛在旗桿上”
班先生被拖了出去,但其他人卻還還有機會,他們不敢有絲毫僥幸,頓時就跪地表示自己愿意為幽冥效力,只求能得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