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時候已經反應過來,眼里閃著暗光,只要讓風久得罪了洛家小少爺,那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就能將人輕松解決,多好的事
得到肯定的答案,洛小少爺打量了風久好一會,才命令似的道“來跟我打一場。”
根本就沒問她會不會游戲,或者說認定了她會。
戴良也沒解釋,只暗戳戳的瞅著風久,想看看她什么反應。
洛家小少爺的要求可不是能隨便拒絕的,因為拒絕了很可能要命
但如果比賽輸了的話也一樣討不找好,肯定會被羞辱幾句,這少年倒不一定真開口去貶低人,但就他隨隨便便一個動作一個表情也足夠表現出對人的嫌惡,讓人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個沒用的廢物。
他就是有這個能力。
這兩種情況都是戴良喜聞樂見的,而且為了把自己摘出來,他還湊近了風久,假裝惶恐的低聲道“這位可是洛老城主的曾孫,我們根本得罪不起。”
然后就將選擇權丟給了風久自己,這樣不管她會怎么做都沒理由去怪罪戴良了。
后者算盤打的好,卻不想風久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風久不想與洛小少爺有糾葛,所以即不能拒絕也不能應戰,那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對方自己放棄或者忘記。
“嘭”
“啊”
伴隨著一聲巨響出現的是一道慘叫,戴良還在等著看熱鬧,沒注意到頭頂上的一塊棚頂突然松動,無聲無息的就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腦袋頓時一懵,整整空白了三秒,蹲在地上好一會沒能起來。
不過光這樣是沒用的,這點動靜能引來路人的注意,可洛小少爺卻連余光都沒分給戴良一個。
所以下一刻,一個吊墜從戴良身上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一圈后正落到了少年腳邊。
察覺到那一點力度,少年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就見到了吊墜上刻著的一個“戴”字。
戴成不知道從來學來的說道,覺得自家后輩就該有屬于自己人的標識,這樣即氣派又有內涵,能體現出貴族非一般高貴的身份。
所有不管是不是受寵,戴家所有的兒女都會得到一個屬于自己的吊墜,吊墜兩面分別刻著姓跟名,也算是頂重要的東西了。
戴這個姓原本沒什么,但少年在出門之前才剛遇到一位戴家的少爺,不由自主的就聯系到了一起。
戴成好歹是十二城城主之一,少年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估計也很復雜。
所以靠著這個吊墜,洛小少爺還真就多看了戴良一眼,慢悠悠的道“你是戴成的兒子”
這樣直呼長輩的名字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只是在這里的人都不會去為戴成維護什么尊嚴,就一個戴良,剛撿起吊墜,還被少年的問題問懵了。
他潛意識的覺得對方的態度不對,如果這個時候承認了,萬一少年將他跟那個蠢貨哥哥聯系到一起可怎么辦,搞不好他還會落得跟戴肖一樣的下場。
但否認的話,到了晚上參加宴會被揭穿謊言的話也同樣不怎么穩妥,誰知道以對方的性子到時候會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戴良越尋思越覺得這是無妄之災,怎么好端端的目標突然就轉移到他身上來了
他正要轉頭去找風久,卻突然被一只靴子踩在了肩膀上。
洛小少爺俯視著戴良,嘴角的弧度絲毫不見友善“還真是到哪里都能碰見討厭的狗。”